002:选择（2/2）

乔清隆说：“昨天晚上，11点24分。”

电话那边急切地说：“你能进入的是怎样的身体？”

“现在还不清楚，我需要想想。”乔清隆说，“你想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还有件事，既然你醒了，我周末就过来看你。”

“没必要。”

“我已经买好车票了，你把车票钱给我就不过来。”

乔清隆：“……”

“那就这么说定了！”电话那头说，“对了，纠正你一个错误！”

“什么？”

“圣诞老人是存在的，我每年都会收到他送给我的礼物。拜拜，周末见。”

乔清隆挂了电话，每次和他弟弟通话，他都会怀疑他们不是从一个子宫出来的。正如他手机备注的，他是个蠢笨还不愿意努力的人，就像他的学生一样，就像绝大部分荷尔蒙爆炸的中学生一样。

不过真没想到，他们家还有这样一种奇怪的能力。

进入别人的身体，能够进入的身体的限制条件不同，进入的方法不同。昨天半夜，他在洗澡的进入了春夏的身体。

春夏，女性，15岁，身高158，体重44KG，智商109。

她满足了什么条件，得以邀请乔清隆意识的到访？

乔清隆一面思索，一面走进教室。

这个时候时间还早，学校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所以还没有学生率先到教室。乔清隆把备课本扔在讲台上，坐等学生们，作为他们亲爱的老师，他该抚慰他们此刻的心灵。

“咚咚咚——”

突然有人敲门。乔清隆转过脑袋。

“乔老师，您真的在教室呀，这么早，真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呢。”

乔清隆慢慢眯起眼睛，像一只看到了猎物的猫：“你不去自首到这儿来干什么，亲爱的娜娜。”

韩娜娜穿着校服，摘掉了平时一直戴着的细框眼镜，头发用黑色皮筋绑成了马尾，这是她以前没有尝试的发型。她提着一个牛皮纸袋走进教室，随手关上教室的门，拧上了锁。然后她走向窗口，一边拉窗帘，一边说：“乔老师，您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我去自首，要么您举报我。您把我扔进了绝境啊。”

乔清隆警觉地看着她：“作为你的老师，我愿意给你退路，我要是直接把视频交给警察，30年后你都不一定能出来。有时候会很恨怜香惜玉的自己，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其实我不该这样”

窗帘“哗啦啦”地合起来，把射进来的晨光一寸一寸裁断：“无论怎么选，我都没办法自由生活。我啊，最喜欢自由了。所以我只能走第三条路。”

“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吗……”乔清隆凝视着韩娜娜，有点恨铁不成钢，“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像《肖申克的救赎》，《V字仇杀队》这种老电影就别去看，看多了会智障的。”

韩娜娜拉上了南边窗帘，又走去拉北边的窗帘：“第三条路是你给我的铺的。”

“糟了，看电影的后遗症已经出来了。”

韩娜娜拉上最后一片窗帘，教室彻底暗下来了。韩娜娜在昏暗里抬头：“第三条路就是，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