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烟火（2/2）

“啪——”

黄泉打了一个响指：“有见地，淘宝确实神奇，但更神奇的是，这些烟火并不是从淘宝买来的。”

这一点不用她说，乔清隆也知道。看这个房间里堆得满满的奢侈品、香槟王唐培里侬、她所说的奇怪的蜡烛就可以知道，黄泉是个物欲很强的人，甚至有囤积癖，如果淘宝上就能买到，她早就搬回家了。

“我看到了烟火之后，自己也想放一次。我去问我姐姐要，但她昏迷了好久。于是我找到和她一个寝室的女孩们，并且送给她们每人一支纪梵希的小羊皮，但谁知，她们都不用口红。于是我又送了她们万宝路的钢笔，终于和她们成为了朋友。”黄泉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攻陷了女孩们的情感壁垒，收割着她们的友谊，“顺理成章的，我问起烟火的事情。但她们都跟说好了似的，一提到这件事，就转移话题。但我聪明，总是巧妙又温柔地逼迫得她们转移不了话题，这时候她们就开始哀求我，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了。我本来只想要这个烟火，但她们的反应激起了我的兴趣。”

乔清隆说：“也激起了我的兴趣。”

“有见地。”黄泉微微一笑，“于是我开始感兴趣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晚的烟火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吗？”

“她们的嘴巴很严，我问不出来。与其说是嘴巴严，不如说是害怕。”黄泉微微抬头，脑袋里又浮现出少女们惊恐的表情，就像美味的栗子蛋糕，让人想要贪婪地舔她，“那晚就像是禁忌，她们都不敢再触碰。那些漂亮的烟花，就像是从潘多拉魔盒里跑出来的灾难们，使那个寝室的少女噤若寒蝉。”

乔清隆凝视着黄泉。

那场烟火其实他很早之前就关注了，但除了黄泉的姐姐受伤住院，也没有其他的不良影响。那个寝室的女孩们平日里都挺正常的，学习也没有落下。当然，更详细的情况只有她们的班主任知道。但总而言之，那场事故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迹象，都只是事故。

只有一个疑点，那场烟火太美了。

这些孩子们，究竟是从哪里找到这么漂亮的烟火的。

“后来我姐姐醒了，”黄泉说，“我问了她当晚的事情。”

乔清隆连忙问：“她怎么说？”

“一开始她和那些女孩一样，死活都不肯告诉我，我送她口红香水都没有用。”黄泉对此感到不可思议，“最终，还是爱马仕的铂金包收割了她，有谁不爱爱马仕呢？”

乔清隆说：“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在忍耐你的炫富。作为一个钦慕内涵、正直又富有同情心的老师，我的忍耐快突破底线了，我们先说正事好吗？”

“你只是穷吧。”黄泉轻巧地晃了晃手中的可乐，“我姐姐抱着爱马仕的包，惊恐地说出了那一晚的烟火是从哪里来的。”

乔清隆和乔瑾异口同声：“哪儿来的？”

黄泉说：“头发。”

“头发？”

“人的头发。”黄泉说，“烟火是用人头发做的，头发的主人，是我的同学，你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