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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9章 兵定西域,丝路无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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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兴三年深秋,凛冽的朔风裹挟着砂砾如利刃般切割着天际,整个西域被笼罩在一片昏黄混沌之中。

绵延千里的戈壁滩上,一队身披玄甲的骑兵正艰难前行。

铁甲缝隙间塞满了沙土,马鞍上凝结的盐渍在日光下泛着白霜,三千匹战马的鼻孔喷出滚滚白雾,与飞扬的沙尘纠缠在一起。

队伍最前方,二皇子刘璿紧握着缰绳,玄色锦袍被狂风撕扯得猎猎作响,露出内衬暗绣的云雷纹——那是皇室特有的纹样,此刻却沾满了旅途的风尘。

西域都督府的夯土城墙在风沙中若隐若现,墙垛间飘扬的汉旗已褪成暗红,边角被风撕出细碎的裂口。

当马蹄声惊动城头的瞭望兵时,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吱呀声在死寂的荒漠中格外刺耳。

刘璿眯起眼睛,看见两员大将立于瓮城之下:左侧的曹彰如铁塔般矗立,玄铁甲上凝结的血痂混着泥块,铁戟刃口还残留着未擦净的暗红;右侧的苏则负手而立,青色战袍下摆被风吹起,腰间长剑缠着浸透血渍的红布,宛如一条随时会苏醒的赤蛇。

“末将曹彰、苏则,拜见二皇子殿下!”声如洪钟,惊起城头几只盘旋的秃鹫。

曹彰抱拳时,臂甲上的兽首吞口发出咔嗒轻响;苏则单膝跪地,手指按在剑柄上的动作带着常年征战的警惕。

刘璿翻身下马,靴底踩碎一块冻硬的骆驼粪,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二位将军不必多礼。这西域的风,倒是比长安的更烈几分。”

他扫视着城墙上斑驳的箭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中军大帐内,牛皮地图在羊角灯下微微发亮,上面用朱砂标注着西域诸国的疆域。

曹彰一脚踢开矮凳,大马金刀地坐下,铁靴在毡毯上碾出两道深痕:“殿下可知?咱们手里这点人马,满打满算五万,对面西域诸国加起来,光是能拉上战场的青壮就有十万!更别说鲜卑、贵霜那些豺狼还盯着呢!”

他猛灌一口酒囊里的马奶酒,喉结剧烈滚动。

苏则却抚着下巴,盯着地图上龟兹国的标记出神。

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半晌才开口:“强攻必败。但西域诸国向来面和心不和,龟兹仗着兵强马壮,屡屡截杀我商队;鄯善和于阗为了玉石矿脉争斗不休;疏勒与焉耆隔着塔里木河对峙……”

他忽然抽出腰间短刃,在地图上划出数道裂痕,“若能让他们狗咬狗……”

刘璿的手指重重按在龟兹的位置,指甲在羊皮纸上留下月牙形的凹痕:“就从龟兹开始。苏将军派人散布谣言,说龟兹要吞并鄯善的牧场;曹将军联络于阗、疏勒的贵族,许以通商特权。”他抬起头时,眼中闪过狼一般的光芒,“

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我们再以‘调停’为名出兵。”

鄯善边境的草场在寒风中瑟缩,枯黄的草茎间凝结着细碎的冰晶,在残阳下泛着冷冽的光。

忽然,东南方腾起一道浓烟,如同一条黑色巨蟒直冲天际,转瞬之间,橙红色的火舌舔舐着夜幕,将半边天空烧得通红。

刘璿握紧腰间的螭纹玉佩,站在沙丘顶端。

玄色锦袍被朔风撕扯得猎猎作响,暗绣的云雷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他的眉骨投下深深的阴影,眼底却跳动着比火焰更炽热的光芒。

身旁的曹彰早已按捺不住,铁戟重重杵在沙地上,溅起的沙砾打在两人的甲胄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位虎背熊腰的猛将呼吸急促,豹眼圆睁,看着远处厮杀的人群,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殿下,龟兹骑兵已经冲破鄯善防线了!再等下去,鄯善的羊群都要被屠尽了!”

“不急。”刘璿伸出修长的手,按住曹彰的铁戟。

他的指尖白皙却有力,如同鹰爪般扣住戟杆。

锦袍下摆被风卷起,扫过身旁一株枯死的胡杨,枯枝断裂的脆响混着远处的喊杀声,仿佛一曲死亡的前奏。

“你看那龟兹骑兵,弯刀挥得太急,马队阵型已乱。鄯善虽弱,却占着地利。”他眯起眼睛,在火光中捕捉着战场上的细节。

“让他们再流些血,等双方都如强弩之末,我们的刀才能见血封喉。”

此时的战场已然化作人间炼狱。

龟兹骑兵挥舞着月牙形弯刀,在羊群中肆意砍杀。

锋利的刀刃划过羊喉,鲜血喷溅在冻硬的土地上,瞬间凝结成暗红的冰碴。

受惊的雪兔从草丛中窜出,在火光中乱窜,却被飞驰的马蹄踏成肉泥。

鄯善士兵们举着简陋的木盾,在火光照耀下,他们脸上的恐惧与愤怒清晰可见。

有人被弯刀劈中头颅,脑浆混着鲜血洒在同伴身上;有人被战马撞倒,随后被无数只铁蹄践踏,发出凄厉的惨叫。

曹彰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铁戟在沙地上划出半尺深的沟壑:“殿下!鄯善的防线要崩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不甘,仿佛一头被拴住的猛虎,随时准备挣脱束缚,扑向猎物。

刘璿却依然保持着冷静,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在战场上扫视。

终于,他看到龟兹骑兵的攻势明显减弱,马匹口吐白沫,骑士们也开始气喘吁吁;而鄯善士兵更是伤亡惨重,阵型摇摇欲坠。“

传令下去,准备出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从胸腔深处发出的闷雷。

随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划破夜空,汉军的战鼓如惊雷般响起。

咚!咚!咚!

鼓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惊起无数沙砾。

曹彰如同离弦之箭,一马当先冲下沙丘。他的铁戟在火光中划出一道寒光,直奔一名龟兹百夫长而去。

“杀!”他怒吼一声,铁戟狠狠刺出,瞬间挑飞百夫长的头盔。

脑浆如喷泉般溅在他的护心镜上,温热的液体顺着甲胄的缝隙流下,却丝毫不能影响他的斗志。

苏则率领的轻骑兵则如鬼魅般绕到敌军后方。

他们身着黑色皮甲,在夜色中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弯刀出鞘,寒光闪烁,转眼间便割断了龟兹军的粮草辎重。

负责押运粮草的龟兹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割开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一车车的粮草。

战场上的局势瞬间逆转。龟兹军队在汉军的前后夹击下,顿时乱作一团。

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互相践踏。

龟兹王骑着一匹高大的汗血宝马,试图稳住军心,却被乱箭射中坐骑。

战马发出一声悲鸣,轰然倒地,将龟兹王甩了出去。

龟兹王摔落在地,头晕目眩。当他艰难地抬起头时,正看见刘璿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来。

马蹄踩在沙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刘璿的玄色锦袍在火光中猎猎作响,腰间的螭纹玉佩泛着冷光,宛如死神的信物。

“龟兹王,还记得三年前斩杀我大汉商队的事吗?”刘璿俯身,指尖挑起对方的王冠。

镶嵌的蓝宝石硌得龟兹王额头生疼,他想挣扎,却发现全身无力。“那日,你们将商队的人一个个砍头,悬挂在城墙上示众。

那些人,有的是我的子民,有的是我大汉的使者。”刘璿的声音冰冷如刀,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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