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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阑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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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黍听后看看子云,子云神色尴尬,问道:“敢问齐世兄,这杜家……双英,是什么意思?”

齐寰宇哈哈笑道:“两位都继承了星位,在杜家之中一时无两,外人便称二位是杜家双英了,不料两位自己却未听闻。”

火德杜家之事,传到外界之后多有变化,杜青冥死得不光彩,杜家众人加以隐瞒改编,便成了另一番故事,传到外界法甚多,齐寰宇也是略有耳闻。

“哗啦!”

一阵破水声中,褚卫平从湖中跃上画舫,怒道:“贼,你我再较量较量!”

齐寰宇见褚卫平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奇道:“谁是贼?”

褚卫平听后更气,指着齐寰宇骂道:“不是你,还有谁?”

齐寰宇反问道:“我为什么是贼?”

褚卫平手指发颤,“你,你觊觎我师妹,不是贼还是什么?!”

此话一出,画舫上下,不少人皆是看了婉月一眼,婉月脸色通红,低声道:“师兄!”

这一声师兄绝无半分温柔蜜意,倒是有不少恼怒之情,可齐寰宇听来却像是含羞娇嗔,心中一酸,想到那婉月定是与这褚卫平十分亲密,自己只因为那日在画舫上与婉月交手过了几招,不知不觉便给她迷了去,闹出今日之事,倒成了卑鄙人,心中气苦,便道:“好,好,好,我是无德人,恼了你二人浓情蜜意,倒也无趣。”

罢,也不再看婉月一眼,走入画舫内侧,当中本有酒席设下,是给那些敢上画舫挑战阑珊宫弟子的少年英豪准备,齐寰宇大踏步走入其中,抓起一壶醇酒,便道:“今日得见两位世兄,不妨在此喝上几杯。他阑珊宫的人既然骂我是贼,我便偷光他们这一桌美酒佳肴,看看他们拿什么招待下英豪!”

眼见齐寰宇倒了一壶酒,便猛灌下去,喝不了一半,倒是洒出了许多,好似有意糟蹋一桌酒菜,子云看了子黍一眼,不知该如何答话,想了想,便道:“多谢世兄看重,不过按规矩我二人可没资格吃这酒菜。”

齐寰宇灌了一壶酒,脸色微红,大笑道:“怎么没资格了?两位大大的有资格,两位若是没这资格,下只怕再没人配上他们阑珊宫的画舫了。”

褚卫平听他态度狂放,语含讥刺,眼里怒火中烧,恨不得再与齐寰宇斗上一场,其余几位阑珊宫弟子也多有不满,而那婉月姑娘却是看着齐寰宇,眼里泪光盈盈,想来也极为气恼。

齐寰宇却是先发制人,忽然踩住一张凳子,朝两名阑珊宫男弟子踢去。这两人早有戒备,眼见齐寰宇如此放肆,皆是抽出手中之剑,彼此对视一眼,便要上前一战。

挥剑斩开两张凳子,忽然见到两道真元激射而来,伏在凳子后方,竟是始料不及,两名阑珊宫男弟子大惊之下退后两步,正好在子黍和子云的身前,势必要撞上两人。

子黍和子云见此,也只有伸手拦住两名阑珊宫弟子,这两人却道他们是齐寰宇的帮手,挺剑便刺,真元灌注于剑尖,显然不只是切磋,反倒像是在对担

子云见这两人狠辣,不由得也下了狠手,暗运火德秘法,弹指之间射出一道星子,只在电光火石的刹那之间,却已是击在此人剑上,当即炸开,震得他连退几步,险些滚下船去。

子黍不愿伤人,只以太上五星经当中的一招镇星四据压住另一人手中长剑,彼此真元激荡,原该有一番比拼,然而子黍静修三年,修为之深厚已是今非昔比,伸指捏住对方剑尖,便已是让其动弹不得。

齐寰宇见此大笑起来,道:“两位世兄举手投足之间便打败了这些阑珊宫弟子,当真痛快,来,弟敬二位一杯。”

罢,挥手甩出两碗酒来,子云接过之后喝了一口,心想已是得罪了阑珊宫,倒也不怎么害怕,便道:“阑珊宫弟子,倒也寻常得紧。”

子黍也随着喝了一口酒,他不常喝酒,初时只觉一股辛辣滋味,可片刻之后,便觉出其香甜之处,便如甘泉一般旷人心脾,又似蜜糖一般回味无穷,不禁问道:“这是什么酒?”

齐寰宇又倒了一杯,挥手甩过,道:“这是百花酿,真有百花,恐怕是夸大之词,不过其中香花野果,想来也放了数十种,既甘甜又香浓,适合细品,却难以畅怀,世兄喜欢,尽管喝便是了。”

褚卫平见两名师弟被轻易打败,几个阑珊宫女弟子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自知不是这三人对手,便也不敢再动手自取其辱,只是愤愤道:“这佳酿本是为雅客所备,哼,不料如今竟是喂了水牛。”

齐寰宇听了也只是一笑置之,褚卫平虽是心中恚怒,毕竟是阑珊宫弟子,平常与人来往不出半句脏话,此时便想骂人也不知如何骂人,见齐寰宇不理,便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不到半晌,已有几壶酒被齐寰宇喝空,随手甩下,态度豪放,却也不是真的醉心于美酒,倒是要一泄心中抑郁,因而越喝越狂,酒不醉人人自醉,举止也越来越轻浮来。

忽然之间,他挥袖一甩,一道丝线飞出,正是他那根不惧兵刃的青绳,以奇树叶筋制成,绕在画舫前的一盏花灯上,挥手取下,见其中有一张字条,原是猜灯谜所用,写道:“青青园中豆,粒粒女剥来。”

默默看了一遍,齐寰宇竟是将目光投向婉月,道:“这灯谜是你写的吗?不然何以有一个婉字?”

婉月一怔,见到了他手中的字条,脸色微红,低声道:“公子看错了,那是个豌豆的豌字。”

齐寰宇却是一拍大腿,道:“要是豌豆的豌字,只需要前半句便好,后半句却是何意?‘青青园中豆,粒粒女剥来’园中青豆,自然是豌豆了,需要女子剥来,不是‘婉’字又是何字?”

婉月见齐寰宇这般言之凿凿,连脖颈也羞红了,忙低下头推开几步,不敢再去看他。

褚卫平只看得妒火中烧,喝道:“你这无赖,还不下去?!”

齐寰宇哈哈笑道:“你们阑珊宫要宴请下豪杰,我胜了你,便在这船上一夜不走又能如何?莫非阑珊宫弟子竟是言而无信之徒?”

褚卫平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拿他没办法,“阑珊宫要请的是豪杰,似你这等,这等无赖……”

齐寰宇抢先一步道:“然则兄台连无赖亦打不过,是连无赖也不如了。”

褚卫平大怒,今日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而齐寰宇则是疑心他和婉月有私情,心中伤痛之下出言亦是极为放肆,眼见便要生死相搏,所幸画舫之上不止他一人,其余阑珊宫弟子见了,皆是上前劝,让褚卫平“大人不记人过”,别与齐寰宇计较。

齐寰宇也不再理会对方,招呼子云和子黍坐下,对两人道:“两位世兄,古人喝酒爱行飞花令,然则诗文万千,有岂只一个花字?今日我们便用婉月姑娘的名字来行酒令,疆婉月令’,如何?”

子云看看子黍,一时没了主意,子黍未为读过多少诗文,便沉吟不答。

齐寰宇看了看两人脸色,想了想,道:“带‘婉’字的诗词不多见,便用‘月’字如何?在下先来一句,‘月上柳梢头’。”

子云和子黍尚不明白此语之意,婉月听后却是心中一跳,“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知这齐寰宇是否在暗示什么。

见子云和子黍皆是不答,齐寰宇便道:“两位世兄怎不答话?莫非是一时想不起来?子云世兄,你该一句‘明月来相照’才是,然后子黍世兄接一句‘江青月近人’,我便接‘当时明月在’,子云世兄又可‘垆边人似月’……”

子云和子黍所读诗书皆是不多,听齐寰宇这般滔滔不绝,只道他自幼饱读诗书,可婉月却越听越是羞恼。这一句句诗,每一句皆有缠绵含义,那“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岂非和第一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有异曲同工之妙?接下来三句,“月近人”“明月在”“人似月”,皆是将“月”视为知己,只是这“月”是上之月还是人间之“月”可就见仁见智了。

听得那齐寰宇还要下去,婉月终于忍不住斥道:“公子这般轻浮,未免太过无礼。”

齐寰宇愣了一下,看着婉月,默默喝了一杯酒,低头看向江面,一时意兴阑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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