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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宅之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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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的人,格外怀旧。熟悉的人和事正一点点离他远去,以前不亲密的、有龃龉的,经过岁月的洗练,仿佛也讨喜起来。

皇后多熟悉他一听他的语气,便知道皇帝是念旧了。

她笑了笑,面上不动声色:“大家想太上皇了,去南内见一见就是。”

“备下辇驾,一会儿就去。——大郎也劝朕,这孩子,是纯孝之人啊。”

她不着急,随侍的何护却慌了。他和圣人都害怕太上皇复辟,对太上皇防备甚严。南内的树还是他叫人砍的,太上皇身边近侍心腹忠心护主,唾骂他以后,也是被他流放的。

圣人是耳根子软,但他对着太上皇,一样会软了耳根子。

当初能在皇后和他的劝告下默许他打压太上皇,但也一样能在太上皇的劝告下反噬他这个罪魁祸首。

原本皇后给的消息,他还想递给太子两头待价而沽,如今看来,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悄悄将河间发回的奏章放在最上边,呈了上去。

皇帝随手翻起奏章,有些疑惑被中书省驳回的赐田,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何护连忙解释:“您赐给宋氏的田宅,太子已经赐给了别人。——前段时间。”

皇帝病重,太子有监国之权,论功行赏本是份内之事,也不独一人被授予田宅,只是恰好封给了这个人的,跟皇帝赐给宋氏撞上了,这人还已经拿到手了。

这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可问题大了去了!

什么叫,皇帝赐人的田宅已经被太子赐给别人了还会不会说话了

皇帝面色立时冷了下来。他没有当即发作,只是问:“赐了谁”

“陈将军。太上皇身边那位。”何护不忘提醒皇帝,“被流放岭南那位。”

何护觑着皇帝颜色:“先前封皇后,大赦天下,后头要打仗,殿下仁厚,说如今正用人之际,军中少良将,便让他戴罪立功——”

启用太上皇的旧部,重新赏赐田宅,还驳了他的旨意。

纯孝之人!

哈!

好一个纯孝之人!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他这个儿子就跟太上皇有了联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父亲跟儿子联合在了一起,他竟还懵懂无知!

“咔嚓——”

闪电撕裂长空,闷雷酝酿着,欲响未响。

皇帝的面色阴沉,比长安的天色还要难看。

皇后皱眉看了看天色:“圣人,今儿天气实在不好,依妾看,这辇驾,等明日雨停了再……”

“依你。”

皇帝如是说。

可是任谁都知道,别说明日,近日里皇帝都不可能轻易履足兴庆宫了。

皇后将皇帝的头发梳好,接过婢女手上的食案,柔声道:“圣人,吃药了。”

她一勺勺仔细吹凉——

皇帝看皇后如此柔顺,心中才稍觉安慰。也全凭了他信重的那个道长开的药,皇帝近日才有这样的精神。

皇帝精神了以后,第一回朝会廷议。

圣人在玉阶之上,冠上垂下十二旒遮住了脸面,全然看见久病之人的颜色,反而威仪十足。

户部例行诉苦,自康石两贼作乱以来,人口大减,税赋不足,还要四处征战,总之就是户部穷户部苦,谁也别想从户部里搂钱搂地。

甚至有人顺带还把皇帝没事赏赐个无作为的宋氏拉出来批判了一下。

皇帝气得脸色发青,冷笑了声:“陈将军赏得、宋氏赏不得”

“陈将军跟随定国公将贼寇堵在陇西等两郡交界,有功于国,自不相同。”户部侍郎一脸公忠体国。

这不是废话么。自齐行简以降这群行伍出身的军汉,手里有兵,真惹急了要杀人的!短了他们钱粮,再闹出个乱贼逆党么

上回多少人被堵在长安叫乱军烧杀抢掠了

“朕还道——”

奏章直掷到许宸脚下。

许宸瞳孔微缩,面色变了又变。

众人大惊失色。

皇帝正襟危坐,言语冷冷。

“朕的诏令,不如太子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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