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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陈妈妈(捉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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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荷看她久久不语,有些着急:“良娣,您怎么就不明白?就算殿下对她宠爱不如往昔,但她还有两个孩儿。”

“是,如今您和二娘子要好。您借着二娘子,和大郎君也很要好,您疼他们,但这是陈媵不在。陈媵若回来了,二娘子和大郎君待您还能跟如今一样吗?”

“阿荷。”贺兰氏道,“人心、情分最容易变了。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阿荷由衷地为贺兰氏想通感到欣慰。

“可是为了未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情,便什么也不敢想,什么也不敢做,那又有什么意思?”

“替我上妆。”贺兰氏瞥了阿荷一眼,阿荷急得都不知道怎么说她,贺兰氏淡淡一笑,话语间从容自若,充满了笃定之意,“你该相信我,就算她回来了,这府里,也变不了天去。”

阿荷不自觉被她那份镇定的气魄所折,抿了抿嘴,小声嘀咕道:“就您心好,将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昨日,许宸着实被许如是那番话问住了。

他板起了太子的面孔、端起了父亲的威严,这都掩饰不了他被许如是问住的事实。

陈柔是什么呢?

陈柔她只是个媵妾?似乎又是不一样的。可要说不是,他为什么要放任陈柔待在洛阳?

陈柔和那个逆臣生的儿子已经死了,他查了又查,查到如今,都也只有一个结果,女儿确实是他的,陈柔没有说谎。

许宸神思不属地查阅着公文,今日他少见地刚到时辰就离开了,全不似平素定要将手中的公文处理完才会离开。

有人问:“太子殿下,今儿是怎么了?”

寂寂无声,没有人回答他。

许宸回府的时候,习惯地来到了贺兰梵境的院门前,刚要开门,却想起许如是昨日的质问,止住了步子,转过身。

“殿下。”

许宸闻言,回头望去,只见贺兰梵境薄施粉黛,发髻松松挽就,却美艳得叫人挪不开眼。

许宸不知怎么的就被她带进了屋,明明他是想走的。

屋中陈设一如昨日,甚至连摆在桌上的一沓宣纸,贺兰梵境也没有收起来。这让许宸感到压抑。

贺兰梵境对他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殿下还在想昨日的事么?”

许宸看了她一眼。

“您知道我昨日为什么要帮菩提心吗?她从前跟妾说,因为韦先生和柳夫人的事,想到了她的母亲。”

许宸惊讶:“你一早就知道,她是想劝我把陈氏接回来?你……”陈柔回来,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贺兰梵境道:“妾以为殿下对她还有情,妾以为阿铄和菩提心也很希望他们的母亲回来。”

她放缓了声气:“妾不想您日后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会愧疚后悔。妾以为,这事妾应该做。”

许宸默然片刻:“知道了。”模棱两可,也不表态。往往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着他试图逃避。

贺兰梵境不以为意,道:“殿下知道韦乾先生和柳夫人么?”

许宸其实是羡慕他们的:“他们有缘分。”

许宸肯说话,贺兰梵境便有办法引导他:“世上不缺有缘分的人,能成为佳话的却少之又少。”

“那首词,殿下也是读过的。”

许宸从幼时就喜欢读诗。他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那其中包含着韦乾对柳氏的怀疑和不信任。

换作一个刚烈女子看了,恐怕当场就要自刎以证心迹。

“其实,柳夫人也回了一首小词与韦乾先生相和。菩提心昨天也拿来了,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殿下可要看一看?”贺兰梵境双手捧起那一张纸。

“杨柳枝,芳菲节。可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许宸接过来,反复诵读。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小时候先生往往不会逐字逐句地解释诗句里的含义,只会让他一知半解地背诵。

那些诗句像是绮丽的锦绣,虽然他看不懂华美的纹路,却能隐约窥得一点其中美好。

那时候先生说,你现在只要记住就行了。

现在他终于能够解读,能够领悟,对柳氏竟多了几分敬服。

既柔韧,且刚强,抱定一缕情丝,在乱世里,身遭催折,初心岿然不动。

柳氏如此,陈柔何尝不是如此?

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读着读着,终于释怀。

许宸写了信去东都,遣可靠的人把陈柔接回来。对许如是的芥蒂自然而然,像是照射到阳光的坚冰,渐渐就消融了。

“今日,阿耶的信到洛阳了吧?”

“四百里加急,自然今日就能到了。”

这日,许如是正不用上学。

许如是找到一坛度数低的甜酒,约了即将出征的许铄,在园子里的树下对饮。

许铄一想起母亲就要回来了,又激动又开心。还不忘数落许如是。

“菩提心,你从前还拐着弯说我莽撞,你自个儿也没好到哪儿去。这次要不是贺兰阿姨救你,你要怎么收场。”

许如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和阿耶闹的时候,想过怎么收场吗?”

许铄喜滋滋道:“一对爷娘生的,要不怎么说是兄妹呢?像你阿兄我。”

像他那岂不是要完?许如是横了他一眼,才举起酒杯:“此去平叛,小心点,躲在后军里,千万不要冒头。别逞能。家里也就算了,战场上可是刀剑无眼的。”

“菩提心,你才多大,就这样啰嗦?好了好了……听你的,听你的。”

许铄被许如是瞪了一眼,急急改了口。与许如是互敬一杯,相视一笑。

许宸遥遥地注视着他们两个嬉笑玩闹,一片何乐景象,不禁笑了笑,牵着贺兰梵境默默离开了。

此时,太阳正晴。柳枝头的白絮纷纷扬扬,随东风而起,厨下的炊烟,春光如画,岁月静好。

这边许如是才跟许铄吃完酒,东西也没收拾完,陈妈妈就急着跟她说有事要出去,许如是诧异:“您又要出去?”

陈妈妈陪着笑脸:“娘子见宥,我侄子近来到了长安,人生地不熟的,我总得帮衬帮衬。”

她这样一说,人之常情,许如是想了想,也不难为她:“您去吧。”

陈妈妈念叨着对她的感激,急急忙忙地走了。

许如是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觉得陈妈妈非常不对劲儿。

这段日子,她屡屡借口外出,魂不守舍,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问她她也不答。

跟许宸闹别扭那几日,不是没有人和她别苗头,陈妈妈的态度一如往昔,许如是很是感念。

可前日,贺兰氏替她劝服了许宸,她不但不欢喜,反而似乎很惊讶,神情恍惚,做事也松懈了,晚间差点把滚水泼在她腿上。

陈妈妈出了门,尽挑了偏僻的小道。许如是找了两个健壮婢女,跟了陈妈妈一路。

结合着陈妈妈不同寻常之处,许如是隐隐有了一条思路。

出了坊门,陈妈妈就往东市去了,眼看着陈妈妈进了一家酒肆。到了门口,却有些踌躇,可是陈妈妈那位所谓的“侄子”究竟是谁?

“娘子既然跟来了,怎么不上来坐一坐?”

许如是一惊,心中非常期望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可是这嗓音低沉有力,略带了几分戏谑。

是齐行简。

许如是阖了阖眼,心里有了些很不好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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