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床(2/2)
“你过来。”鬼媳妇对我说。
我乖乖地朝她跟前迈了一步,鬼媳妇一把将我搂住,我只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往下看时身下已经是漆黑一片的深沟。鬼媳妇带着我飞到了起始的石台,因为我比较熟悉的缘故,算得很快,所以我们没用多少工夫便抵达了对面。下一个是鹰钩眼老头子,他运气好,只走了五步便到了一座距离岸边很近的石台,第六步直接跳了上来。黑鼠背着双癸最后一个过来,他俩等了两次八卦重置,因为第一次重置后,起始位置距离甬道出口太远,他们够不到,只好等第二次重置。
来到入口的石门前,巨大的兽形雕饰让我为之一震。乍一看我以为是一条巨龙盘绕在石门上方,虎视眈眈地俯视着我们这些不请自来的人,仔细看时,发现不是龙,是一条盲鳗,那条泡在水晶棺材黑水里的大盲鳗!我几乎是下意识将此处的雕饰与我们遇到的种母盲鳗联系到了一起。
这算起来应该是我们第五次遇见石门,第一次是初下墓时,挡在我面前的两扇非常简陋的石门,从第二次开始,遇到的石门上便有了粗狂的雕饰,到第三次、第四次,雕饰越来越精细、越来越复杂,从单股的盲鳗变为了双股盲鳗,一直到了这里,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雕花满壁了,雕饰的内容也从那些喽啰小盲鳗改为了盲鳗boss。按照这个墓的思路,我想在这石门之后,必然不会是一般的存在,很可能等着我们的就是主墓室了。
我还想多看两眼石门,那几个人却直接走了进去。火折子划过,墓室两壁上,六盏油灯同时亮了起来。丁神机觉得还不够亮,又朝剩下的几盏灯台扔了两个火折子过去,一瞬间,整个空间变得通明起来。
橙黄色的火光照亮了四面彩色的壁画,壁画之外,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既不是棺椁也不是葬器,而是两张一模一样的石床。两张床相对而放,其中一张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我们所有人皆是一惊,只见那人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头上带着一个暗黄色发冠,朝着我们这边,发冠遮住了他的脸,依稀能看见发冠上镶嵌着的宝石。他身上穿着件同样是暗黄色的宽大袍子,两只脚隐在袍子下,朝着对面石床的方向。
鹰钩眼老头子第一个走上前去,在离石床还有五步之远的距离时,嗖的一枚飞镖打出去,不偏不倚刚好打在床上那人天灵盖的位置上,暗黄色的发冠从那人头上脱落,露出来的却不是想象中的黑色头发,而是一颗光秃秃的人头骨。
“一具枯骨罢了。”鹰钩眼老头子背起手站在石床前说道。
我明显感觉到众人松了口气,但气氛仍旧绷得很紧,毕竟按照我进来前的分析来看,这里即使不是主墓室也是跟主墓室差不多的存在了。
起初我还在奇怪,这具枯骨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采用了什么特殊的防腐措施,人都烂没了身上的衣服竟然完整到还能依稀看见料子里金色的走线,走近看我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金色的走线,这感情就是件如假包换的“金丝软甲”啊!这么大的袍子,所用的每一根丝线每一处包边,全部都是纯金纺制,难怪过了这么多年,除了色泽稍微暗淡了一点,保存度竟然如此完好。
尸体浑身上下只有脚部的骨头受到了轻微损坏,断裂的骨头处落着一双墨绿色的玉靴子。我想这玉靴子原本应该是穿在尸体脚上的,随着尸体腐烂,骨头腐朽得也越加严重,最后腿部的骨头受不住玉靴的重量,便折断了。
金冠、金袍、玉履,我不禁心想,这下可美死那几个盗墓贼了。果不其然,在发现尸体这一身行头、尤其是那件黄金袍子后,黑鼠、鹰钩眼老头子还有丁神机眼睛里不谋而合放出了比黄金还亮的光,三个人已经在合计怎么从尸体身上扒衣服了。
我的注意力不自觉转向了与尸体相对的另一张石床,那是一张空床。视线来回地看着两张石床,看着石床上被金与玉包裹着的尸骨,越看越觉得这个场景、这一幕似曾相识。
鬼媳妇没有参与他们关于如何扒下尸体衣服的讨论以及风险评估,她注意到我在看那张空床,凑在我耳旁轻声说道:“小心。”
她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耳廓,我懂她的意思,两张床摆在一起,一张床上躺着尸体,而另一张床上却是空的,除开后期人为的因素,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另一张床上的“东西”自己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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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八宫、十二宫,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不存在的,我胡诌的,之后我还会继续胡诌,专业人士可千万不要跟我计较(先溜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