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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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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关头,一道纤细的身影闪到我的面前,用手中的长剑挡住了咬过来的大口。

剑横卡在那东西嘴里,它却一心只想着向我们扑来,焦黄的牙齿将剑刃咬得咯咯作响。我这才分辨出这团灰绿色的东西是一张肿烂的女人脸,一张脸上除了嘴巴,眼睛、鼻子似乎在尸体风干前就和周围的肉烂在了一起,尤其是眼睛,肉是往里凹陷的,周围还残留着大大小小脓包的痕迹。蓬乱的头发跟一把麻黑色干草一样垂在它身上,浑身干得可以说就是一副枯骨外面绷了层灰绿的人皮,人皮上下布满了白斑和翻起来的干皮。

这个女人发疯地啃咬鬼媳妇的剑,她站立的姿势说不出的古怪,两条腿像蛇一样拖在地上,腿之上的身体挺得笔直,与拖在后面的腿几乎形成了一个直角,双手就像是绑在身上的两根竹节,僵硬地往下搭着,随着她激烈的动作左甩右甩。我完全看不出它是如何支撑住自己的,正常人就算是有足够的柔韧度把身体往后弯成直角,也根本没办法用这个姿势保持平衡。

我想到了什么,立刻将头转向画着两张床的那幅壁画。我盯着其中一张床上,那个只展示了侧颜给我们的女人,那张极度痛苦的脸,我几乎能从她处于阴影之下的眼眶里感受到双眼被剜、浑身骨骼尽断的痛苦。

为了防止祭品逃跑,无需捆绑,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打断她的双手和双脚,让她连爬都没办法做到。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又活生生夺走了她的视觉。画面里女人的脸非常模糊,我之所以认为她睁着眼睛,其实只是因为画中的她是被挖去了双眼的状态,只剩下空洞的眼眶。

看了壁画,再回过来看正与鬼媳妇僵持着的东西,一看见它那口将铁剑咬得咯吱响的黄牙,我对她刚刚生出来的一点点同情瞬间烟消云散。反倒越是看它,我越是觉得自己被那股难闻的腥臭包裹得更紧,在鬼媳妇一记鞭腿将那玩意儿踢出去后,我压不下喉咙里窜上来的一股浊气,捂住嘴又要干呕。鬼媳妇一把抓住我刚刚抬起来的手,拖着我快速后退。我吐也没吐出来,被呛的不停咳嗽,包着咳出来的眼泪花,面对那张又朝我扑来的绿脸毫无还手之力。

那东西贴着地面依靠身体的左右摆动前行,每一次摆动腹部都会与地面摩擦发出声音,速度之快,活像是一条长着人头的蛇。鹰钩眼老头子五枚飞镖齐齐射出来,竟全被它扭动身体躲了开去,一枚也没扎中。

黑鼠跳到我们前面,手里拿着不知什么时候捡回来的铲子,他把双癸扔给我,潇洒地刚一上前,就被斗牛顶死马似的撞到了两米开外。黑鼠快速站起来,咔咔地动了动脖子,又朝那绿玩意儿冲了上去,然而他的速度却不及那东西贴着地面扑向我的十分之一。

我心里猛的一慌,并不是因为害怕而发慌,而是面对某些东西时,那种极度不安的发慌。我不害怕,因为鬼媳妇就抓着我的手腕站在我旁边,我知道她不会放任这恶心东西伤我的。可是我就纳闷了,这东西怎么就指着我咬呢,要说它喜欢血腥味,墓里受了伤的人可不止我一个,而且就伤势来说,我手上那点划伤应该是最轻的。如果说是伤口处理的问题,我的伤口可是鬼媳妇亲手处理的,双癸的伤口也是鬼媳妇处理过的,她可是断了整整一条胳膊,之前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这东西看也不看她一眼。

对了,胳膊。我惊觉过来,双癸断掉的胳膊还在我身上呢!之前为了腾出双手,我把锦帕打了个结挂到脖子上。双手解放太久,自然而然也就忘记了兜在锦帕里的断臂。

妈的,这下好了,被这玩意儿盯上了,可怎么办。我一边想,一边趁鬼媳妇等人挡着那东西,一边手忙脚乱摘下挂在脖子上的手臂,试图用锦帕将断裂的地方包得一紧再紧。好在断臂早已经没有流血了,这样包一下,再拿我身上的衣服连手臂带锦帕整个牢牢裹住,应该会管用。

我这样想着,也这样做着,不料从旁边窜出来一个人,伸手就夺走了我正在往衣服里裹的手臂,我一抬眼看见是丁神机。他拿着手臂就要往墓室的石床上扔,嘴里还嚷着:“包它作甚,扔了正好助我们逃命。”

我一下就火了,“你他妈给老娘还来!”嘴里骂着,一个饿虎扑食朝丁神机那家伙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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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思凡的地雷~~~嘻嘻~~~

昨晚我家那蠢人看我的文,大半夜发消息说吓得不敢上厕所,我说你看到哪里了,她截图给我,我一看,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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