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飞机上的相遇（2/2）

张婷挨着楚阳坐下时，膝盖不小心碰了下座椅扶手，书包里的笔记本 \"哗啦\" 散落。她慌乱弯腰去捡，发梢扫过楚阳手背，惊得像受惊的小鹿般猛然直起身，额头却 \"咚\" 地撞上置物板。

\"疼吗？\" 楚阳伸手替她揉了揉发红的额头，指腹的温度让张婷瞬间红透了耳根。

她捏着笔记本边角，绞得纸页发皱：\"没、没事......\" 睫毛扑闪着，像振翅的蝶，却始终不敢直视他。

\"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楚阳将矿泉水拧开递给她，瓶身凝着的水珠在指间留下凉意。

张婷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喉间发紧，半晌才憋出句：\"就、就那样......\"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书包掏出个密封盒，\"我做了桂花糕，你要不要尝尝？\"

铝箔纸掀开的瞬间，甜香四溢。

张婷用木签戳起一块，递到一半又缩回，耳垂红得滴血：\"不、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楚阳接过糕点时，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掌心，她慌忙攥紧衣角，连耳后碎发都透着慌张。

\"学术交流准备得如何？\" 楚阳咬下一口，绵密的口感里裹着熟悉的清甜。

张婷望着他下颌线条，喉结滚动了下：\"还……还好吧，希望能够学到点东西。\"

她的表情羞涩，指甲掐进掌心，\"楚……楚大哥，这么久没见了，你有没有想……\"

机舱广播响起时，她的心跳几乎要震碎胸腔。想问 \"你有没有想我\" 的话在舌尖打转，最终化作低头时滑落的碎发。

窗外云层翻涌如浪，她偷偷瞥向楚阳侧脸，在他转头的刹那慌忙装睡，却忘了自己泛红的耳尖早已出卖了所有心绪。

楚阳自然注意到她的情绪，淡淡的说了一句：“确实想你了。”

张婷被惊的满脸通红，心脏砰砰狂跳，紧张的差点把糕点弄撒。

他……他说想我了？

飞机冲破云层的刹那，舷窗外倾泻的阳光在张婷睫毛上镀了层金边。她盯着楚阳下颌的弧度，手指无意识绞着矿泉水瓶上的标签，\"楚大哥这次去省城...... 是谈生意吗？\" 话出口又觉不妥，慌忙补充，\"我、我就是随便问问！\"

楚阳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将刚咬了一口的桂花糕放回盒中：\"有点私事。\" 他的声音裹着机舱空调的冷气，却让张婷莫名安心。少女突然挺直脊背，白衬衫领口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那个...... 省城大学学生会要办接风宴......\"

尾音被引擎轰鸣声吞没，她攥着书包带的指节发白，\"如果能带...... 能带男朋友的话......\" 话未说完便猛地低头，刘海遮住涨红的脸，只剩发顶微微颤动。楚阳指尖停在盒盖上，远处云海翻涌如浪，机舱广播恰在此时响起安全提示。

当提示音消散，张婷鼓起勇气抬头，却见楚阳正望着自己。那双总是带着锋芒的眼睛此刻染着笑意，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我本打算明天去办事。\" 楚阳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推迟一天，应该来得及。\"

少女瞬间睁大眼睛，杏核般的瞳孔映着窗外流云。她咬着下唇，生怕自己听错，直到楚阳伸手替她拂开被空调吹乱的发丝，指尖擦过耳际时，她才如梦初醒般攥住他的袖口：\"真、真的吗？\"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连书包里的桂花糕盒子都跟着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