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小哥（一）（2/2）

青铜枝桠从头顶岩壁垂下，末端挂着人形琥珀，每个琥珀里都封存着与他面容相似的青年。脚下是半透明的青铜地板，能看到无数青铜棺在下方千米处漂浮，棺盖上刻着\"张起灵-第xx代\"的编号。

空气里飘着藏海花的香味，但所有花蕊都是转动的青铜齿轮。当他触碰其中一朵时，整个空间突然翻转九十度，原本的墙壁变成地面，三十七盏青铜灯从裂缝升起，灯油竟是不同年代的麒麟血。

张起灵越往深处走，皮肤上的麒麟纹越烫。走廊两侧的青铜镜映出不同年龄的自己：左侧镜中八岁孩童正被刺青，右侧镜里垂暮老者用刀剜去纹身。

所有镜像突然同时转头，指向中央悬浮的黑色陨玉。

陨玉表面布满血管状纹路，正随着他的脉搏起伏。

当他的指尖距离陨玉三寸时，那些封存历代张起灵的琥珀突然炸裂。

青铜汁液如泪滴坠落，在空中凝成他母亲的轮廓——她心口插着半截青铜钥匙，与养父临终握着的残钥完全契合。

他敏捷的闪开那些青铜汁液，看向那些破碎的琥珀，里面空空如也。这似乎是一种镜像一一在某处真正存放着他们的尸体。

就在思考之际，黑暗中一只挂满玉的尸手忽然伸出来，张起灵一个侧身闪过，脚尖勾起好几块琥珀，踢出去朝着黑影攻击。

那怪物从黑影里跑出来，那是三头六臂的阎王，它底下还有一具女尸，在刚才的攻击中没有了动静。

阎魔罗？那怪物不顾一切奔跑起来，每一次的步伐，都带动石块的塌陷。它试图踩碎自己。

张起灵看向周围，已经被逼到山壁，阎王逼近，他蹬在墙壁之上，如当弹丸般飞出去。在它三只手的缝隙当中，一个后腿蹬中它的右脑勺，阎王脸部恶狠狠的撞在山壁之上，应声倒地。尸气渐渐的蔓延起来。

张起灵看向自己的右腿，鲜血如注，简单包扎了一下，一瘸一拐的走远。

藏袍老者将麻药撒在他的右腿上，拿出一个摄子，在嵌在他腿上的玉石。少年不动声色。

“这个青铜门是假的。”他说。

“嗯，我们设置了很多像这样的门，真的在长白山，你在去长白山之前，还得去趟南疆，那东西已经没人再守了，需要你解决一下。已经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