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2）

“先寻哥！”赵之乐拉着钱左右在男人对面坐下，叫了一声。

叫做郑先寻的人闻声才抬头，他清眸冷目，一副淡漠模样。他看了赵之乐又扫过钱左右，应了一声，“你回来了。”

赵之乐无暇顾及其它，急忙把钱左右按在他面前的凳子上，翻着他的胳膊给郑先寻看。

见他这么着急，弄得钱左右还有点儿感动，他又拍拍赵之乐，“没事的，不疼。”

“怎么弄的？”郑先寻起身，把着钱左右的胳膊看了看。

赵之乐刚想说话，钱左右怕他又要骂吴讨儿一顿，便抢先开口，“不小心摔的！”说着他顺带瞅了郑先寻一眼，然后就出了神儿，却快速抬起胳膊捂住缺失的那边头发。

明明都这样晃悠好几天了，赵之乐歪头看他，“你捂什么啊？”

钱左右当是没听见，手也不放下，只呆愣地看郑先寻。

“伤口不深。”说完郑先寻就往身后的小桌去了。

见他没反应，赵之乐拍一下钱左右示意他跟郑先寻走，缓过神儿来钱左右起身，跟着坐在小桌旁。

“这伤……以后没什么影响吧？”那边空间太小赵之乐也没跟过添乱，站在柜子前问着，挺怕影响他以后作业。

郑先寻仔细地帮钱左右擦了血渍，在小桌的抽屉里找了药给他敷，“只是皮肉伤，无妨。”

钱左右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人看，还捂着头发，“麻烦你了医生。”

郑先寻看他一眼，眼神淡漠，应都没应。

赵之乐放下心来，听他们的对话自个儿又笑了，郑先寻最不喜欢被别人称为医生大夫什么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他们呆的这间屋子面积不大，两面墙都改成木柜，摆着药酒居多，还有些植物标本。赵之乐瞅着比他上次看又多了不少东西，他光顾着打量，自然没注意钱左右情感上有什么不对。

看着看着，一个玻璃罐引起了赵之乐的注意，一根儿瞬间就对上号的人参泡在里面，被当归和枸杞埋了小半。

赵之乐跳着叫出来，“你这人参哪儿来的？！”

那头包扎好了，郑先寻去了屏风后面洗手，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药铺掌柜送的。”

这罐子被红布封得严实，赵之乐默默欣赏了一会这根儿参。它个头不大但芦碗众多，参体笔直老黄，参须清疏而长，珍珠节多且明显。边感慨着确是百年难遇的好参，赵之乐边犯起愁来，这参怎么看都不像还有参元的样子。“这酒……你还有用吗？”

郑先寻又回了书桌前坐着，没应。

咽咽口水，赵之乐小心翼翼地问：“给我行吗？”

“嗯。”又拿过先前翻的那本书，郑先寻依旧头也不抬。

激动是激动，但这么容易就到了手赵之乐心里反而更忐忑，他急忙招呼着钱左右快走，就怕郑先寻再后悔把它要回去。

胳膊已经包扎妥帖，坐在小桌前的钱左右半天却连个地儿都没挪，他也不看赵之乐，就那么死盯着郑先寻，听见赵之乐叫自己才开口。“……你先回去吧，我认路。”

费劲儿地从架子上搬下那个大罐子，赵之乐一听不对，回头一看钱左右才发现他眼神够专注，“我走了你、你看什么呢？”

端着书的郑先寻若有似无地看了钱左右一眼。

“我我我就呆一会儿……”

这钱左右跟着了魔似得，赵之乐又着急走，一抿嘴，只得扔了他自己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