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2/2)
上京皇城。
“听说了吗?估旬有家二等皇商,那可是昧着良心在赚百姓的钱!如今已然被抄得一名不文了!”
“可不是,信赵吧?那家在上京的米铺便经常缺斤短两,从前又不是没人同太府寺上告过,只是藏着掖着说那家动不得!”
“这事儿我知道,是青扎巷那家米铺!说是与上京大人物有勾连,哪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说告便告的。还是早早避着,免得替自己招惹事端来!”
“嘿,怎的要这般胆小!你们也不想想,若赵家是依附了大权贵的人物,怎么这遭说没便没呢?前头那日做早市的时候都听见了吧?寅时才没过两刻呢,城里那些大官大户哪家不是亮了灯上朝?如此惊动,想必是有大事!”
“再有大事又如何,左右不要管着我们平头百姓就是了!”
“诶,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朝堂上必然得无碍,咱们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啊!荆氏天下数百载,百姓都不惧外敌,如今这野路子的摄政王不过摄了十年政,便叫咱们以前明了的国线又迷糊起来。想着从前,正同先帝御驾亲征,将西北数国外敌一一击退,到如今,却被一个野路子的王爷夺了势!那赵家是这野路子的人,这么说,是不是咱们的正觉皇帝要把荆氏江山夺回来呢……”
“这同我们平民百姓又有什么说头呀!”
皇城偏殿。
吴太医几是哆嗦着手将阿芙蓉溶了烈酒喂给袁延锋喝下,这才心有余悸地劝慰起来:“梁齐王现下觉着如何,服了药当是无碍才是。老臣另外还配了几味药,王爷辅着喝下,多少能压制阿芙蓉带来的倦怠之意,也是能更清明些。”
袁延锋狠狠地将酒杯摔开,因为数日不曾安睡的眼睛布满血丝,如今紧紧盯着吴太医,着实渗人:“你是说,我如今已是三痴三傻,倒要靠吊着药才能清楚那一回了?!”
多疑暴躁,正也是长期于阿芙蓉有瘾的症状之一。
吴太医惶惶跪下,连说不敢。
“老臣并无此意,并无此意啊!”
又摔了一只茶盏,袁延锋怒道:“滚!”
如今袁延锋刚服下去的阿芙蓉已起了效果,仙仙欲起的效果已然触上心扉,可一想到于阿芙蓉有瘾后的最终苦果,而这又是荆含给他下的药,袁延锋更是将身边所有能砸的都砸了。
惯常服侍袁延锋也替他传递外头消息的内侍从门外进来,颇为颤颤地开了口:“没成,那秘宝被程辞暮吞下去了。”
这实在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但若是前些日子,袁延锋定是要气得大发怒火,可现下,他却是完全换了主意。
“程祯也倒是大胆,如此事情都不亲自跟着,竟叫个妇人走在前头。”
内侍闻言,应和道:“如今的宣益侯确实不值当。奴这几日查着了,他本就不是老宣益侯之子,是他母亲同下仆私相授受的果子,且他母亲也是个冒名顶替的腌臜奴才。”
这时的袁延锋倒也渐渐脱离的犯病的范畴,愈发清明了一些:“随他去吧,总是个弃子。左右我不处理,荆含那小子也会动手,既如此,就不要给自己的手添脏才是。”
袁延锋又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那人…近来可安稳?”
内侍上前一步,小声道:“王爷方心,安稳得很,并不见记起什么的模样,是个可以利用的人。”
“行吧,按照之前的计划,想办法把他哄道若羌此次来淮宁的队伍里。”
“知。”
便是阿芙蓉,吃了也多少有后遗症,没再说上许多话,袁延锋便在偏殿里睡下。
而他一睡下,囚禁着荆晗的那座主殿,传出了几乎叫人浑身寒栗的压抑嘶叫。
“唔……啊!”
空旷的寝殿里只有荆晗和程素两人。
荆晗身上穿得少,却还是止不住地闷热,可全身上下却表现得像是极寒一般地瑟瑟发抖。他两手紧紧扣住程素的肩膀,忍不住地蹭脸磨牙,很久才压抑着嘶叫起来。
却是如此,也仅仅只是几个单字,等到这一波苦痛熬过去之后,程素才静静地擦干他脸上的泪水,干涩的唇轻轻吻着:“我在呢,会过去的……”
若此刻吴太医在,定是一次便能断出荆晗此刻的问题——与袁延锋一般的阿芙蓉瘾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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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辞暮:怀几把怀!
陶云遮:怀的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