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双凤闹殿(2/2)
王母只不过是拿大话镇住渴人儿,她话说的是否过大?话过大了会伤其身的,难缠的可不是渴人儿,而是冥帝。冥帝虽然不在,但渴人儿手中的勾魂剑绝对会代冥帝说话。
渴人儿道:“何为乱宫,此乃是后宫之事,你却在天宫大殿借天帝龙位发威,自己本来就是有犯欺君之罪,难道你不知这是乱政吗?狐假虎威,借势逼人算什么本事!”
天骄道:“把女儿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是母后?问天下有把女儿逼疯的母亲吗?”
渴人儿道:“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就是有,怕也都是王母给带出来的。中梁不正砥柱歪,砥柱要弯折,王母有落地之险呀!落地受伤如凤伤翅。”
王母暗道:万没想到这鬼丫头不但鬼道子多,这嘴皮子功夫却也如此厉害。要暗施法术封闭其嘴,但她细想来,没敢。眼前好似出现了冥帝的身影,女娲是她第一惧服的女人,那么冥帝便是她第二个惧服的女人。她怕只能是排个小三。
王母忍了下来,再这么忍着,场面如何收?她心如乱麻,向太白金星递了一个救急的眼神儿。
太白金星岂敢不理,玉尘动了一下,但身却未动,道:“以老臣看来,还是让公主沐浴更衣,这比什么都重要,您说是吗?”
太白金星的话比金子还要珍贵,如同小气鬼从口中往外淘金子,可能比那还要费力,可不掏不行啊,让他掏的人可是阎王爷呀。
王母一听也是道理,唤来宫女给公主换衣梳妆清理玉体。
可公主怎能让宫女到得面前,将那剑抽出,看谁敢近前!
王母气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难道你要母女绝情不可,我的忍受是有限度的。”
渴人儿道:“猫叨老鼠眼流泪,假慈悲,是你要先断情,将我们绝命在天鬼的怀里,为己利,不惜女儿性命。”
王母气冲凤冠,怒道:“渴人儿不要信口雌黄,一派胡言,你才是迫害天骄的罪魁祸首,别以为我不敢降罪于你。”
渴人儿鬼笑道:“看谁敢动我,我手中的剑定会还礼给他。”
勾魂神剑没有沟,只是动了一下,天宫大殿便传来鬼哭神嚎之声,王母脸色惊白,大有神魂欲动之兆。
天骄哭哭啼啼、疯疯傻傻,在宫中大殿转了一圈,哈哈大笑起来,“啊,天不长眼啊,为何生我做天帝的女儿。王母啊王母,你又为何要生下我来,我能从天鬼的怀抱里脱身出来,多亏了渴人啊,是她手中的勾魂剑救了我的命。
细细想来,我的命并不是那么珍贵,我是不想回天宫的,但我回来了,我是被天鬼给捉弄的疯了。我为什么要回来?天宫里还有我可留恋的吗?这里和天街里的黑夜有什么两样?没有人情温暖,人如天鬼般无情!为己私利,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做得出来,哪怕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也都在所不惜。
我为什么要回来天宫啊?对了,我是来还剑的。”
天骄泪水洗面,冲刷着满面污浊,她将剑放在龙案上,放剑有声,将伏案沉睡的天帝惊醒。
天帝刚刚是否真沉睡,没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定天骄惊驾之罪,或许是因为天骄是他的女儿。
往常,他睡醒后要打一个哈欠,再伸一个懒腰,也许还会再打一个喷嚏,可他今天却忘了这个习惯。
天地帝在注视着那棵顶梁玉柱,玉柱上盘着的九龙好似在动,他相信这绝不会是一种错觉。他近日总有龙梦,梦见他九个龙儿在向他哭诉冤情,言辞真切,将王母把他们硬逼出宫赶日都一一展现给他。
天骄不惧死亡,她不在发疯,面上显现出少女灿烂光芒,她要将自己的音容笑貌留在天宫,让天宫记住她,她为爱成闹过天宫,她喜欢人情春天般的温暖。
天骄口出一声惊魂的凤鸣,“天娇走了,要去我应该去的地方,到那个地方去寻找我那九个可爱的哥哥。哥哥,妹妹天骄来找你们来了。”
话毕,天骄一头向九龙天柱撞去,那顶梁天柱撞过不少人,凡撞上去的没有一个生还。这么悲壮的事情,怎会出现天骄身上。这举动,就连渴人儿也都料所不及。
渴人儿痴了,急了,想施法已是不及,但她清楚一点,让勾魂剑勾住她的魂,只要魂不散,到冥界不会塑不出一个天骄来。
天娇这举动令大殿上的人惊心骇目。
王母是否心痛得要命?她的面上露出一种令人费解的阴笑,她内心在想,死了就死了吧,她要是暴露出九龙的死因底细,我要做天帝的美梦岂不落空,要死的怕会是我。
渴人儿道:“天骄啊,天骄,你为何会要这样做?你并未做错什么,错的应该是王母!她虽是王母,却失去了一个做女人做母亲的资格,连一个凡人都不如。你为什么要去死?应该死的是王母,她不是女人。”
渴人儿的话震惊天地,给王母蒙上一层母亲杀女的面纱,是她杀害了亲生女儿,一个要博取爱情、喜欢春天的天骄公主。
立时间,天宫变得如冬天般寒冷,但要相信这寒冷不会太久,就像天街上的天鬼一样,会被白天的到来所驱赶,走得无踪无影。
天骄没有撞死在九龙天柱上,被一具软绵绵的肉体弹射回来。
王母吓了一跳,惊喝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为救天骄性命,不知何时,九龙天柱前现身二人,这种巧合不能不令王母心感莫名,难道这也是天意?
宫殿两边的文臣武将们,本来就是宫殿里的一张挂图,挂图是不会动的,但他们的面上都画出一个显眼无比的惊叹号,口出一声惊问,“这是天意吗?”
身立不动的两人回答道:“也许是吧。”
这分明不是回答王母的问话,看他们面上表露出的神态,并不喜欢王母,目光根本都不看王母一眼,也许在他们意识中根本没有王母这个人。
王母可不这样认为,认为自己是至高无上的天母,对那两人怒斥道:“私闯天宫,不朝拜天帝、王母,可知何罪!”
两人不以见礼,走近龙案,从怀内恭敬取出三皇圣旨,齐声道:“我二人乃是火云宫三皇圣使,天帝还不快下龙案接旨。”
天帝在是一条睡龙不醒,也不敢抗旨不接,慌忙走下龙案,跪地听旨。
云是诵道:“火云宫三皇圣曰,天帝接旨后,立往天河岛上,御封天河为爱河,岛为爱岛,将织女所犯天规昭雪天下,封牛郎织女为一对爱神,为天地间爱之楷模,钦此!”
天帝接旨谢恩,怎敢怠慢,急出一身冷汗。天帝拟御旨,唤来太白金星,命他立刻速去天河传旨,不得有误。
太白金星出得宫门,观看一眼天象,自是摇头叹息,天象异变,意为天宫易朝,白日里星辰隐身,在星宫里时隐时现,定是在变换中,我难以星算料定,还是先传旨去吧。
玉尘一甩,飘身入空,向天河漂去。
王母气势难平,号令武卫将二人拿下,只是天帝不允,一声哼,如睡龙初醒。
“他们是三皇圣使,没我指令,任何人不可轻举妄动。”
武士本来就是听旨行事,他们心里明白,就我们这点儿本事,想拿下此二人,简直是夜蛾扑灯引火自焚。
天帝道:“不知二位圣史身尊何名,又为何见本帝不行礼!”
二人同道:“不敢说身尊何名,云是,云非便是真名。我兄弟修真云中,修得云空之法。下得云中,方知一切都是空,不知天地礼数为何物,何为真情。天宫乃是人们心中之圣地,圣地怎会出现少女碰柱之事?说明圣地实不清洁,我俩兄弟想清扫一番,不知天帝愿否?”
天帝道:“既一切皆空,你们是出家之人,我不怪你们,回去火云宫复旨吧。”
天帝在天宫无所作为,今日却破了一次例,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但却知道天宫要出事情,这是他的预感。
王母面色青紫,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难看,口出指令,“将两个公主打入地牢冷宫,好生看管!”
渴人儿怒斥一声,“我看谁敢!”
宫中武卫、太监,无一人敢动。
王母道:“天兵神将都哪里去了!”
天帝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乱动朝纲,将众神都隐身而去,今日方想起他们来了?要知现在,何必当初。”
“那二十八星宿又为何不在!”
天帝道:“本是四大天王巡视天界,保护天安,现今他们递了辞呈都回本门修法去了,巡天护天只能间落在星宿身上。”
“难道就没有人保卫天宫的安危了吗?气死我了!”王母狂吼。
“有,谁说没有,我来了,来保卫天宫安危!”
王母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保天宫安危的人。”
一伟岸少年,立身在天宫大殿,他那可亲的笑能迷倒世间一切,两边文臣武士挂画,无不吃惊的飘动。
天骄倒在了渴人儿的怀里,渴人儿道:“是他!”
天骄道:“我不敢看他,一看到他,我恍惚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体现出的阳光,让我感到温暖如春,让我忘记一切,恍惚感到我在不是天宫里的天娇。”
渴人儿道:“你倒挺会恍惚的,我呢?又会恍惚到什么?不知他来天宫作甚。”
天娇道:“我离道时,本来是不想在反天界,是他对我承诺,要保护我的安全,我才重返天界。他不但人长的可亲,他的诚信更令人可敬。”
渴人儿道:“他治好了你的疯病,我却中了你们英雄救美之计。”
王母半天缓过神来,爱美之心人皆有是,我怎不知天上有如此美人。要知道,何必要和魔帝串通一气,搞什么冰结天体,做什么天帝美梦,怀抱如此美男,快乐一生,那才是做人之乐趣。
王母心旷神怡,痴痴道:“你是何方神士?”
旭阳儿道:“我不是神、不是仙,食凡尘烟火,生有凌云志,要管天地事。”
王母道:“看来你是逍遥也不逍遥,天地之事千变万化,神仙如云,具有神术仙法居高者,数不胜数,又有谁能管得了?难道你不知撼山易,撼天难的道理?”
旭阳儿道:“我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想给天地送一份大礼,我想天虽无情,但天帝绝不会打送礼的罢?”
王母娇笑道:“这位神士说的话,令我感到实为可笑。天帝聚天地之宝,无所不有,天地无不敬之,天帝又无不收之,但不知神士有何宝送之。”
旭阳儿笑道:“我所送之宝怎能和那些虚而无实的宝相提并论,那些宝只能虚耀荣华,但他们都是身不能动的死物,只能给人以虚荣,虚荣会使人软化?天帝得有虚荣,让一条强龙软化成一条泥鳅。”
旭阳儿的话刺痛了王母的神经,凤面生变,天宫风云变幻,不知会有何因果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