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和热搜过不去了之二（2/2）

“任老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嗯，玉生有跟我讲，但我以为会是杨老师给我打电话呢。哦……但我不知道我合不合适，您也知道我会去成都工作嘛，什么？暑假就跟着我去学习？他们才大一吧，连入学都还没有。不止大一？啊，但我今年的工作基本结束了啊。我如果太忙的话，那其他人不就得失业了嘛？哦，我有监工的，我没有把所有的工作下放。去上戏开堂课？我如果把小朋友教坏了可怎么办。”

任骏作为卫新专业课老师，导演系系长，卫新最尊重的老师。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和老师打电话，然后就开始被老师批评，这倒是一直没变。以前是老师来批评他路子怪，现在不批评他了，改教训了。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无论过了多少年，卫新面对老师的那种恭敬和谨慎是不会改变的。

如果是班主任杨方老师来说，卫新说不定还能硬着头皮拒绝，但面对任老师的压力……卫新只能接下工作，“和老乔说的不一样啊，导师制，那学生要带好久啊。还要去开课。”

卫新在学校的时候成绩优秀，但始终是个问题学生，喜欢挑战权威以及创新。

换句话说，非常规。

所以最后保研失败了（后附保研失败片段）。

压根不知道该这么教学生的卫新，不得不尝试着摸索着。

“要不然丢给小乔，让小乔带孩子。”大班带小班的，正好让他们搞《仁心》的后续工作。

“但还得我自己跟他们一起。”卫新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那他们要是上节目，我是不是也得跟着？”

卫新从来没经历过宣传，以前宣传的工作都是交给大乔总和李小姐他们夫妻俩，后来是工作室操作，再后来小乔来帮忙，而卫新自己常年托管。卫新模式，绝不售后并且只负责控细节，甚至选角都靠公司来操作，虽然选的不好，卫新会发怒骂人，曾经有个流量小生被公司塞进了卫新剧组，然后小生被卫新骂死，自己羞愧离开。

卫新回忆了一下，嘴角一阵抽搐，以前好像，似乎，大乔是出去上节目来着。

卫新想象了一下自己上节目，然后把主持人弄到CUE不住流程。“不行，我是真的不行。节目的问题以后再说吧。”

卫新虽然在家里忧心忡忡自己未来的脸面，而手机来了条陌生人消息，“您好，我是上戏大四学生，我叫郑昕，是卫新老师这一小组的组长，您的电话是杨老师提供的，说让我先来联系您。不知道您怎么称呼。也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通话，我需要和您沟通一下细节。麻烦老师了。”

卫新看了眼时间，“现在都九点了，杨老师不休息吗？这么准时让小朋友来联系我。”顺手拨回去。

“你好，是郑昕同学吗？我是卫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上戏男生宿舍传来了堪比某游戏某战队某赛事夺冠时声音。穿透力极强，如果是上音的同学听到了可能也会质疑这怎么可能会是上戏。

郑昕狂拍正在床上玩游戏的室友的床栏，然后对他重复，“这是卫导的声音，卫导亲自给我打电话了。”

按道理导师制是大一新生的教学计划，郑昕作为个大四导演系的学生是没有资格进入导师小组的，但任老师怕大一的新生会唐突前辈，所以找了几个得意门生作为组长来带学弟，并负责前期的沟通工作，而且可以抵他们的实习。（如果大四的小朋友被前辈收下那就更好了，收不下也可以被鼎星的人事部门开具实习证明）

当郑昕从班主任杨老师那里得到卫新电话的时候，他还是有点不可思议的。他还以为会是卫新老师身边工作人员的手机，没想到居然是本人接的电话。

导演系，特别是上戏的导演系，很难有不崇拜卫新的学生。虽然可能各有偏好，但卫新足以称为学生们的标杆人物。郑昕从高一开始就特别崇拜卫新，拿卫新当偶像，作为北京人，放着北广（中传）以及北影不去，特地跑来上海读书，追星意图明显。

在室友一个个GG下，郑昕平复了心情，“嘟嘟嘟……”

“挂了。”郑昕脑子里传来了完了，完了，完了的声音。

让卫老师等太久了，老师把电话挂了，万一老师觉得我是个特别不靠谱的人可怎么办，郑昕懊恼的坐在椅子上碎碎念。

室友从床上爬了下来，看了一眼郑昕的手机，“郑昕你电话响了，你不接电话吗？”

郑昕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卫新，郑昕赶紧手忙脚乱的点通。

“我是卫新。对不起啊，刚才我这儿可能信号不好，你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

还好，在喊的时候调了静音。郑昕觉得自己还能活下去了。

关于保研：

任骏作为导演系的优秀教师，被全系老师推出来拒绝卫新，他也是倍感压力。

——任老师：“卫新啊，你打算准备我的研究生？”

——卫新：“啊，对，怎么了？”

——任老师：“你呀，（吸气）是很优秀的。但我觉得吧，咱们的专业还是得实践，你成绩好，我们能教你的，其实啊几乎没有了。”

——卫新：“啊，我是被劝退了吗？”

——任老师：“不要这么说，你对专业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全体老师是很希望你有自己的发展的。 ”

——卫新：“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