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经纪人白靖（2/2）

“白净？白靖吧，那不是祁松的经纪人吗？但老板不认识他啊，导演从来没见过白靖。”

“他们俩明天要约了吃饭。你也知道啊，对导演来说约饭之交，已经是很深刻的人际交往关系了啊。要不要告诉乔总啊。”李女士现在还兼任着卫新的经纪人，但因为她现在人在国外，所以上报乔总也可以。

“老板也需要他的私生活啊，他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事事都要禀报给乔老板，我觉得不用。到时候我肯定跟着老板，不会有事儿的。”

暂时被大林说服的小方只能把自己的疑惑放在心里。

“如果白靖和老板谈工作，你一定要及时把老板和白靖隔离开来，祁老师是好人没错，但并不意味着经纪人也是好人。”

两个助理背着老板决定了一切。

卫新洗完澡，按习惯拿了本书打算看个一会儿再睡，可一躺下卫新就“失去意识”了。

画外音：也可能是年纪大了吧。

第二天，卫新捂着脖子，落枕了。坐起身，看着没关的灯，翻开了第一页，已经被折了一个小角的书，枕头斜在了床头，并不在他睡觉时头的位置，“我知道我为什么会落枕了。”

在意识中，被子大概是晚上觉得空调凉的时候自己拉上的。

思索了一秒钟今天要不要跑步，“不跑了，做顿早饭吧。”

但家里只有牛奶和燕麦谷物（从剧组才回家没两天，之前也以为自己在家不会待很久，所以冰箱库存告急），看样子像是没办法搞的很精致了，“点外卖吧。算了，出去吃吧，喝个早茶。”

作为公司的金牌经纪人，白靖在晚上和祁松的工作助理谈好了祁松这两天的工作行程后，踏上了北京飞上海的航班，清晨六点的头班飞机。在飞机上他还要和团队的其他人开网络会议。

两个半小时，公务舱，等降落时，白靖才有一点儿空来研究即将和卫新的会面。

和大林小方的记忆不同，白靖其实是见过卫新的，在十六年前的美国加州，他姐白洁的葬礼上。白靖对当时的印象很深，当时白靖才十八岁，父母因为伤心过度，白靖选择独自一人去美国把外甥白森接回家。

作为葬礼上少数的华裔面孔，白靖当然记得卫新，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阴沉着脸。这是白靖对卫新的第一印象。

后来毕业后，白靖接手了同样是新人的祁松，祁松的第一部电影就是卫新的作品，当时白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回避了同卫新的碰面，谁知道祁松一举拿下百花和金鸡的最佳新人。从此祁松和卫新就被称为黄金搭档。而自此后，公司也对祁松非常重视，给他配齐了助理，白靖自然而然也就失去了和卫新正面遭遇的机会。

而这次特地见卫新，是为了一件他最近才得知的事情。白靖以为这十六年来只有白靖一个人在调查白洁的死因，没想到他雇佣的私人侦探告诉他，有人也一直在调查。在付了一笔不菲的调查费用后，白靖知道了这个和他目的相同的人的真实身份。

实在意外。

时间还早，白靖从虹桥机场坐地铁到鼎星附近的茶室，将包间号发给卫新。虽然不认识卫新，但作为一个业务能力极强的经纪人，对卫新“广为人知”的爱好还是有所了解的。

刚在茶餐厅点餐完毕坐下的卫新看见短信，“早了这么多？”卫新思考了一下，决定把点心都打包带去茶室吃，距离挺近的，点心的酥皮不会因为太凉而不好吃，“从北京飞过来的话一定没吃早饭。”

而此时的大林才刚起床，准备一会儿去卫新家去接卫新。

白靖其实做好了得等一会儿的准备，毕竟他们约的时间是十一点。而现在才十点不到。这么早能干点啥呢，当然是拿出平板检查自家小孩儿的作业。白森虽然才十八，但白靖已经准备借着最近青春洋溢的潮流把他家小朋友推出去了。虽然舅舅本人是反对外甥再进入娱乐圈这是非之地的，但他们家的人就是倔，没办法。

但学校有规定，不能在校期间接工作，白靖迫于无奈，当舅舅的就只能给外甥布置作业，让他先练练手。

而白靖现在还没思考好白森日后走的路线问题。要是以前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了，但现在网络剧大热，白靖可能没法争取到大IP的主角，但重要配角白靖还是有资源的，如果剧热，白森可能就可以走流量那一套，可流量会给人一种不安全的感觉，虽然看现在的架势，流量还能顶上几年，但潮流瞬息万变。更重要的是，自家有资源支撑孩子一步步走起来。可能白森会坐几年的冷板凳（有资源有时候也未必能红），但摸爬滚打终究是重要的经历。

“到底要不要搞网络剧呢？”

“哈？”卫新推门进来第一句就听到貌似工作，推门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白靖抬起头，见卫新提了个纸质的外卖盒，他站起身，伸出手，“您好，卫导，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脸上带着职业且礼貌的微笑，和他的一身西装以及无边眼镜极为搭配。

倒把穿着T恤的卫新显得有些随意了。

作者有话说，篇幅太长了，就放在最后吧。

其实在之前，我对卫新的设定只有个大致，因为我觉得小说世界不仅仅属于作者，作者只是把这个世界的一角展现出来，所以不往下写，我也不知道卫新的一个具体的人物形象。但写到卫新和白靖电话那段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卫新整个人。一方面，他在感情生活上是很单纯的，他被身边所有人保护着，小时候在军队生活（象牙塔比较简单和纯粹的生活），上大学后被大乔以及室友保护着，工作时被乔李夫妇保护着，加上他与生俱来的天赋让他很少经历挫折，所以他人生中的三大挫折让他终生不忘。另一方面，导演的职业素养让他更擅长成为掌控者，他被保护，不是因为他容易被伤害，而是他愿意被别人的爱心包容，他放弃了自己做主的主动权，他选择了他被保护，卫新成全了保护他世界的所有人。而且他用他的方法帮助照顾他身边的人（以前为了公司去做他不喜欢的电影，照顾小乔，接纳剧组的人）。

但在接下来的故事中，我希望能够让卫新成长，剥去他被过度保护的外衣（因为被过度保护其实是有问题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爱豆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作者和郑昕心里话，也因为这个，所以郑昕的戏份我突然知道怎么发展了，他可能会成为一个重要转折人物，其实我也没想到）”最终目标是让卫新从幕后进入台前，进入大众的视野。

再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乔李夫妇会把卫新这么照顾。大乔在学校期间就和卫新关系好，卫新上学年纪小，看上去就还是个小朋友一样（毕业的时候才刚成年，实习的时候老师都在思考劳动年龄的问题），这个小弟弟看上去还特别懂事听话可爱（帅气），谁不喜欢。他又一手撮合了乔李夫妇，假小弟弟，真大儿子。卫新是个天才，所以乔李早期的工作重心都是在为卫新拉赞助和准备工作上，真是对卫新保护的很好，这样的保护就一直延续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