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云殿(1/2)
回到广寒宫,梨晔心中竟不似往常心静,脑中回想的全部是那温润如玉仙资绝然的男子,未带面纱的脸颊竟勾起淡淡的笑意,与冷淡融合,显的极为柔美。
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昨日在布星台只顾着与润玉说话,竟未察觉他的身上带着丝丝的血腥味,眉头一皱,随即喊月寥出来询问。
“尊上神情怎这般古怪?”月寥见自家尊上不似平日淡薄,面纱未带,轻蹙眉头,眸中还映着无丝毫掩饰的焦急与担忧,心中很是疑惑,所以便问了出来。
梨晔听月寥如此询问,微微怔住,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微抿嘴唇,自己确实对那润玉过为关注,可是却不愿深想,只是觉得仿佛看到了千万年前的自己,颇为同情罢了,逼迫自己想通后,淡淡说道:“旭凤涅槃前后可发生了什么事?”
“尊上怎的对那火神起了兴趣?”月寥心中更是疑惑,随后又回道:“刚刚天后拿着冰凌前往天帝处,说是在火神涅槃处发现,定是有人要加害火神,天帝见此,已命人召见夜神,夜神向来不受宠爱,又是庶子,恐怕今日定是……”
月寥还未说完,便见自家尊上眸色冰冷的起身朝着九霄云殿的方向去,好像颇为着急,月寥感觉今天像是做梦般呢喃道:“尊上今日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像平日的冷漠淡薄,毫无波澜,此刻好似有了烟火气,好似这才是个活生生的人,好似未飞升前的她。”
梨晔还未踏进大殿便已听到那天后语气凌厉,颇为肯定的说道:“放眼整个天界,能有这般法力的还会是谁?”
梨晔在远处看着润玉走进九霄云殿,忽然想到未着面纱,衣袖一闪,一青色面纱佩戴在脸颊,遮住了原本的绝色之貌,随着润玉的身影走去,近处看便望见他不卑不亢的行礼说道:“润玉见过父帝,母神。”
天帝见夜神在此,立刻说道:“来人,给我拿下。”不给他丝毫解释的机会,不曾让他说话,仅凭天后的一句话便给他定罪。
梨晔见眼前此景,心中更是气愤心疼,那一袭白衣不染,眼眸如星的男子,神色依旧平淡,好似这种事情已习以为常,随后淡淡说道:“不知润玉所犯何事,还请父帝言明。”
天帝听闻,神色颇为冷厉的拿出冰凌:“你做的好事!十万兵权,如何敢交给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梨晔再也听不下去,立刻走进大殿,一双如泓水般清澈无尘的双眸望向高处的太徽,嗓音清冷至极,却带着丝丝怒意:“天帝仅凭她人一句话,便断定夜神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未给夜神丝毫辩解的机会便定罪,未免太失偏颇,太不公平了吧!”
天帝听到这声音眉眼一怔,立刻看向梨晔,神色极为喜悦,硬生生忽视了她说的话以及言语中的嘲讽:“梨儿怎么来了?可是找我有事?”天帝此时顾不上他人,眼中心中满满是这白衣似仙,自己魂牵梦绕却求而不得的女子。
天后荼姚看到眼前的女子,眼中仿佛刻着滔天的恨意与厌恶,恨不得将梨晔就地诛死,以绝后患。
而润玉看到眼前的女子,眸中满是惊诧,随后见她为自己辩驳心生暖意可又为她担忧起来,清声说道:“这冰凌不是润玉之物!”
“今日来此并未有他事,只不过是路过这九霄云殿听到天后说天界再无人的水系灵力超过夜神,故而便定罪,可不巧的是,我的水系灵力确实比夜神高上许多,不知天帝可要认为我是陷害火神的凶手,不问不顾的给我定罪?!”
天后听闻神色更是狠厉,眸中弥漫着摄人的黑雾:“这是天家之事,与你月神无关!月神如此袒护润玉,可是对他心生情意!故此想要保下他!”
天帝怒声打断:“天后!注意你的言辞!不要给天家丢脸!梨儿深居广寒宫,从不问世事,与润玉更是从未见过!哪里来的情意!”
梨晔听到那高座上的伪善之人口口声声的梨儿,微低眸子,掩住眸中的厌烦,随后冷静说道:“天后所说太过荒谬,本尊自是不愿掺和此事,可论起这水系灵力,本尊自是天界最高,天后依此来断定凶手,本尊若是不出来说明,可真是怕天后日后重翻旧事,以今日陷害夜神此举陷害于本尊!毕竟本尊愚昧无知,不及天后聪明绝顶,心机深沉!”
“放肆!本座是天后!你竟如此言语辱骂!”荼姚气急,见到自己此生最恨之人本就压抑不住,更何况在荼姚看来她次次挑衅!
“天后可不要忘了!本尊来自上清天!若不是当年天帝……”梨晔眸中露出一抹晦暗,直直冷厉的看向荼姚的双眼。
天帝嗓音柔和的劝到:“何必动气!既然梨儿甚觉我有失偏颇,让润玉解释便罢了。”语气冷漠:“润玉,把当夜情况如实道来!”
润玉望着站在自己身前柔美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黯淡:“回父帝,润玉当夜的确去过栖梧宫,润玉知道旭凤涅槃危险重重,见一黑衣人走向栖梧宫便跟了过去,本欲护卫,可是我与他缠斗一番,发现此人法术高强,却并不恋战,几招之后他便逃了,像是有意引我去栖梧宫,我见当时栖梧宫有燎原君驻守,又正值旭凤涅槃的紧要之处,不敢打扰,交代了燎原君几句便离开了。”
天后听闻语气急切:“并非父帝,母神不信你,但是只听你一面之词,叫人如何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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