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法理解的人（2/2）

呜……！！？背过他的左手压制住，跨坐在他身上，一手跩下袍帽让他的脸露出来，一位面容清俊的青年吃了一嘴土。

你是谁！？光明教徒？不可能…你是怎么闯进来的！他一脸惊讶看着我，我侧过脸避过他喷土又喷口水。

不好意思阿，你能不能明天再干这事啊…刀背抵着他的脖子，对打扰到对方正事稍微有些抱歉。

哼…光明教的走狗，就算被发现你们也来不及了，我的血已经作为黑暗的引路标发动了，杀了我也只是增加祭品而已。他开始阴恻恻的大笑，明明还不错的嗓子比老板的尖叫还要刺耳。

……这人有病。

看吧！哀嚎吧！绝望吧！就在今天，祂就要降临了，我至高的主人！

他右臂的血液已经顺着图腾往四方蔓延，周遭的亮度也越来越高，然后大地开始撼动，黑袍人满脸潮红呐喊，宛如中毒一样陶醉看着前面。不管等一下召唤出什么，我都搞定不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勒住咽喉，拖着他往后退，一个能独自启动大型仪式的魔法师不可能没有留后路，不能让他跑了。

用你的眼睛见证不就知道了吗，能为我的主人献上你的血肉是你的荣幸。他还在情绪高昂状态，一脸没吃药的大笑，太吵了我只好再给他吃一顿土。

地动越来越大，甚至让周遭树根裸露到倒塌，轰隆隆的声响让人不安。虽然不确定祭品是不是只有森林动物，希望老板他们发现不对劲跑多远算多远，我严正以待即将降临的灾厄，额头冒汗攥紧手心的硬币，期望来个紧急通话召唤光明神。

…看什么？什么都没有啊。地震完、法阵也闪完了，野兽的祭品已经消失，但是什么都没召唤出来。黑袍人抬起头，崩坏的笑容僵在脸上，换成跟我一样无法理解的表情。

你不会是失败了吧…浪费我感情。

不可能…！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可恶的…我把他按回土里，狂信徒真的很可怕，加上魔法师特质更可怕。

搞清楚好吗，我不信教，失败不要怪别人。掏出绳索把他捆起来，为了问话没有堵住他的嘴，还好心的帮他把右手的大伤口给包扎了。

怎么可能失败，我身为…怎么可能会失败！你到底是谁，难道是中央上层那边来的？他恢复平静，阴森森的瞪我。

管你是谁啊，施术失败又不是什么稀有的事。故意绑紧伤口让他表情扭曲了一下。除了元素适性资质，魔法耗材非常花钱，基本只有贵族或有钱人能供养得起魔法师，这位青年也不知道是哪家逃出来发病的，扒掉他的黑袍后也找不到带有家徽的配饰。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你可以明天再试一次，保证不打扰你。我坐下来跟他打商量，掰正他宁死不屈的脸，所以能不能解除这个天黑的魔法，让我出森林。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他冷笑，呸了我一口水，解除魔法好让外头光明教的援军进来破坏这个绝佳的地脉，作梦吧。

……你还是闭嘴好了。捞过黑袍擦干净脸再撕下沾满口水的一角塞回他嘴里。在他的瞪视下将他拖行到马匹旁，发现老板之所以刚才那么安静，是因为睡着了。

……这也是你的魔法？我蹲下身摇了老板几下试着叫醒他。

青年皱眉的眼神来回在我和睡死的老板身上，我把老板拍醒的时候他呜咽了一声，眉头深的可以夹死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