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落(2/2)
赵孟彧却像是听不出薛礼话里的客套一般,几步跟在薛礼身侧:“无妨,路远是远,走着走着也便到了。”
薛礼彻底拿他没了办法。
……
薛令怡待在叶神医的院子里的时候,正在缠磨着老大夫给她几管灵药。
她这药还没要到手,就听见外头院子里稍微多了点喧哗,抬眼便看见自己父亲与赵孟彧一道过来了。
往前时候,薛令怡看见了赵孟彧,总忍不住往他那儿瞟,好好对照对照这人可真的是与她前世听说的那些一般。
后来果然验证了是相差无几,她就更是惊奇了,还是常常往赵孟彧那边看,觉着世上像他这样的人,若不是因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怕是早就死绝了。
但是今日,薛令怡的目光只在赵孟彧身上停了一瞬。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与赵孟彧相处时间久了,她原先对赵孟彧那种“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的距离感消失了不少,自在了许多。
薛令怡现在满眼都是正坐在薛礼肩头的蛮哥儿。
看见蛮哥儿的身子摇摇晃晃,薛令怡的心也跟着忐忑跳动不停,忙跑到自己父亲身边:“爹爹,你放蛮哥儿下来!”
跟在后头的赵孟彧稍微沉了沉脸色。
他方才见她提着裙摆往他这边跑,还以为是她因着他站在这儿才会如此。
可竟是……
方扬起的笑意还来不及撤下,有些僵硬地凝在唇畔。
心里忽然有点失落。
他很快宽慰一笑,主动上前,刚唤了声“阿胭”,就见小姑娘又“咚咚咚咚”地跑回到了那位须发然然的老大夫身边:“叶爷爷,您去给蛮哥儿瞧瞧脉象,还有还有,方才您允诺了要给我的祛疤药,要早日给我。”
老大夫拿着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有些没办法,只得点头。
这会儿赵孟彧脸上的笑意倒是彻底褪去了。
一直等到走出这进满是草药苦涩味道的院子,赵孟彧都没等来一声“彧哥哥”。
甚至,他也没能如愿去给薛令怡讲话本,就早早被薛礼“送”出了府。
他站在薛府外面,即便心中憾然,面上倒是仍挂着温润的浅浅笑意,在鹿六鹤九出现之后,才进了马车。
回程的时候鹿六琢磨着天色,有些奇怪,对鹤九碎嘴道:“你说怎么今日世子出来得这么早?”
老夫人又没跟着,怎么世子也这么快就回去了?
“主子的事,做属下的不能妄议。”与鹿六一副八卦模样相比,鹤九显得不问世事到像是块木头,没有七情六欲。
“得了,不和你说了。”鹿六对自己眼前这个木头疙瘩没什么办法,他道,“就你正派,真把师傅说的一些话放在心上,那你不让我问有关主子的事,那你告诉我,昨个儿你去老太太院子里头,去做什么了?可别不认账,我都看见了。这可不是主子的事,这是你的事,总能说了吧?”
鹤九的身子在鹿六的殷切凝视下逐渐变得僵硬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才说道:“你看错了。”
鹿六才不信,“切”了一声:“搞神秘。”
腊月隆冬,天空洋洋洒洒又飘起了雪,今年的雪格外的多,瑞雪兆丰年,许多人都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就在下雪的当天,嘉景皇帝传唤了正在休沐的薛礼与薛家二爷薛祁进宫。
去的时候两兄弟是一起去的,这等到回来,却只剩了薛祁。
薛祁回来也未与任何人说话,只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就一掌拍向桌子:“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竟还有徐家这种畜生?”
府里的其他人很快也都留意到了薛二爷的反常,这书房里总传来大掌拍着桌子的声音,也没人敢进去,只能躲在外头偷偷听。
在薛令怡知道了这件事,赶过来看个热闹的时候,正好听见了里头厚重木头断裂的咔嚓巨响。
薛令怡被吓了一跳。
等到她缓和了心情也想偷听,却忽然发现,她这来晚了几步,好戏都漏看了。
薛令怡忙扯扯旁边大堂兄的衣袖:“堂兄,二叔这是怎么了?”
薛令松咋舌道:“入宫之后他便变成了这样,许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什么消息?”薛令怡追问。
“似乎……和徐家有些关系。”薛令松也没听个完全,猜道,“应该是徐家做错事了,大错特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万活动不能参加辽 元旦结束之后阿猹的考试好多,考完试就要独身去一个陌生城市租房实习QAQ又忙又有点怕,生活对年轻人太残酷辽。
太忙,昨天说的要参加日万活动作废,望理解。
——来自一只两天只睡四个小时,还努力码完三千字更新的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