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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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正好相反,好动坐不住跟他小舅很像。因为这个今年就没去上学,一个是有年龄卡着,学校里规定不满七周岁的娃娃不给报名,另一个她也想晚点,阳阳高中毕业时正赶上“上山下乡”,若当不了兵就要去农村插队落户。她舍不得娃娃去受那个苦,就想让他在家里多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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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英子也没上学。祁苏彦本来想走个后门让女儿提前上学,可英子听说阳阳不去报名,她也不想去了。祁苏彦找到椿芽,椿芽说娃娃还小,就在托儿所里多呆一年吧?就这样,两个小伙伴就蹲在大班里,继续做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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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月底,齐明瑜的生日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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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三十七了,看着还很年轻。椿芽就羡慕他这一点,知道这是天生的,不发福也不油腻。当然,赶在困难时期想发福也发不起来。她自己也格外注意,不想早早地就进入大妈行列。明年一月八号,就是她和明瑜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从初识到现在已经十五年了,感觉还像昨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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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瑜过生日,椿芽就亲自下厨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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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瑜吃着长寿面,是满心欢喜。这是椿芽亲手做的,就像椿芽过生日他会特意下厨一样。这个习惯已经保留很多年了,可每次吃面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看着那个鲜活的身影,就想起了一起走过的日子。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在他眼里椿芽还是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每天忙忙乎乎地,关注着国家大事关心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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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天,北方某超级大国进行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核试验,那爆炸威力震动了整个世界。从此以后,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军事上,都与大洋彼岸的米帝国主义分庭抗礼。当然,也给了共和国以震撼。三年后,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同样震惊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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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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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底,周边形势变得复杂起来。北边邻国以势压人,通过舆论吵吵不休。东部岛国有米帝常年驻守,可谓虎视眈眈。东南一带也不平静,海峡那边反攻大陆不成就搞起了游击骚扰,时不时地炮轰大陆渔船,还跟米帝搞起了军事同盟。二者狼狈为奸不说,还把我国253件珍贵文物通过米帝军舰盗运至米国,干尽了丧权辱国之事。在西南边境线上,某邻国借着地理位置优势得寸进尺,不断地蚕食着我方领土,我方与之展开了军事对峙,守护着我国领土,摩擦一触即发。还有南部边境某国内战不休,引来了豺狼窥视。就在十二月中旬,米帝国主义派遣了飞机集群和航母掺和进来,情况变得愈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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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善者有之,趁火打劫者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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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虽然不懂军事,可也看出了包围态势。齐明瑜说:“自建国以来,我们从未放松过警惕,备战一直在进行着,如果不是“抗美援朝”战争啃下了一块硬骨头,只怕这几年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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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芽深以为然。那一仗付出了无数鲜血和生命,也换来了几十年的和平。直到后世,依然起着震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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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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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抱歉哈~
今天忙了一整天,还卡文,码得很慢,一会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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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请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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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腊月之后, 天气愈发冷了。
相比起去年, 今年冬天可谓湿润。一连下了几场大雪,整个田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干涸的大地被雪水滋润着, 这也预示着来年会有一个好收成。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场饥荒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冬天了。
姜家湾的村民们饿得是见啥吃啥,树皮、草根子只要是能挡饥的都塞进了肚子里。因为饥饿, 体弱的大都躺倒了,一动也不想不动。那些当家的就去地里踅摸着, 如果能翻出几块烂红薯, 那就是得了宝了, 如果能扒出一窝老鼠洞,更是烧了高香了。有些农户实在熬不下去了,就卖儿卖女想寻条活路。而大部分人家都在硬撑着,想熬过年节再说。
这个大年,是在寒冷和饥饿中度过的。立春之后, 麦苗返青了, 野菜发芽了, 村民们终于熬过了这个漫长的冬天。
姜家的日子也很艰难, 可还是挺了下来。椿芽松了口气,在这个年景里能活下来算是幸运的。他们家底子厚实尚且如此,那些底子薄的穷苦人家该咋活啊?
像曾祖父一家就跟着徐大户去了县里。爹给人家护院,娘和妹子给人家当起了佣人,好歹混口饭吃。她没跟曾祖父说过话,只是远远地见他赶着大车进村。曾祖父是个高大硬朗的小伙子, 从他的五官轮廓可以隐隐地看出祖父的模样。
每次看到他就有一种亲切感,可惜她只是个小娃娃也帮不上什么忙。她想,只要平安就好,在这个乱世里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就是莫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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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天气渐暖。
姜保长带着家眷回到村里时,已是清明时节。
他背着手在村里晃悠了几圈,也颇为感慨。饥荒过后,好些村子都衰败了下来。尤其是黄泛区,几百里地无人烟成了常态。这种惨状没有亲历过的人是无法想象的,可日子还得过下去,失去的还得想办法找补回来。算下来,整个村子就没几家不欠债的,得让他们尽快还上来。
姜二奶奶安顿下来之后,就托人去了茂山家。
这天下午,姜徐氏正抱着二林吃奶,就见村西头的邱嫂子进了门。一问,是来给保长家保媒的。她犹豫了片刻方说道:“她嫂子,您也知道早几年椿芽她爹想给她寻个上门女婿来着……”
“哎呦,那不都是老皇历了嘛?那时还没有大林和二林,就椿芽一棵独苗苗……现在家里有了顶梁柱了,那闺女哪有不出门子的?”
“这个……”姜徐氏一时不知说啥才好?
邱嫂子一见,就大声说道:“哎,我说椿芽她娘啊,您还犹豫个啥哪?就保长家那田产那生意,真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只要椿芽嫁过去了就是少奶奶啊,吃香的喝辣的,啥活儿都不用干,净等着享福呢……”
邱嫂子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通,把保长家夸得是天花乱坠。姜徐氏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她想了想,说道:“她嫂子,我家椿芽还小着呢,就再等几年吧?您也瞧见了,家里是老得老小得小,就指望着椿芽呢!再说,二奶奶那边门槛高,咱也攀不起啊?”
“哎呦,看您说的,这事可是二奶奶亲自过问的,要我说啊您就点头应了吧?”邱婶子拍着大腿说道。
可姜徐氏知道闺女的心思,说啥也不敢答应。
她想,椿芽是个有主见的,得听听她的意思。于是推脱道:“她嫂子,您的心意咱领了,这事我可做不了主……要不等椿芽她爹回来,我再问问?”
“哎呦,椿芽她娘,您可得早做决定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媒人把话带到了,就款款起了身。临出门前,见椿芽从后院过来,就围着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嘴里还啧啧称道:“哎呦,椿芽是越长越出息了,瞧瞧这小模样,可真是招人疼啊!也难怪二奶奶一直惦记着……”
椿芽看到来人,立马警觉起来。
这个邱婶子是个媒婆,整天走街串巷帮人说和,好混个谢礼糊弄点吃的,她今儿上门准没有好事。果然,邱婶子一走,娘就跟她说了姜二奶奶的意思。
椿芽是哭笑不得,都过了好几年了还惦记着呢?得打消那边的念头才是。可保长家势力颇大,不好轻易得罪,得找个说辞。
她眼珠子一转,就冒出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