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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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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就该另一个人走出来了,“怀王殿下,您觉得呢?”

因为怀王为皇室近亲,又掌得城建水利方面,有些事没有涉及自身,或者特殊缘由,是不好开口的。

这下子,话锋抛到了他身上,他自然是做了准备的。

“是。”他很配合道,“陛下……”

紧接着:“臣现在,正要状告孟云庭,欺君罔上!”

都状告了,众臣不管是知不知情的,都在道出这话的时候,愣在了当场。

紧接着就开始面面相觑,交耳低语。

而怀王,直接自袖中摸出状书呈与掌中。在福禄步下台阶,取了状书递于君前的间隙,一口气将孟云庭的罪行揭了个透彻。

与昌平公主有婚约,却堂而皇之在外私养外室,蒙骗君上,这已经是死罪了。

另外,为朝臣,德行很重要。他欺君在先,又其身不正,污染朝堂风气不说,再教人人都效仿,岂不觉得皇室好蒙骗了?

除此之外,孟太尉知其缘由,还不责其儿静思己过,反倒携恩逼君,屡次称病不朝等等。

如此,桩桩件件一道,也不用人主动问查,他便将搜集来的证据、证词,都一并上交了皇帝案前。

满朝哗然。

有些端直的,直接就道:此种人德行有污,羞于与其列。还有有些蛮干子们,没什么文化底蕴,张口就是一句:“打了也是活该!”

“人是替自家姐姐出气,不行了?”

而有些,则是小声道:“长公主一直卧病,孟大人毕竟是正常男人,犯下这种错误,倒也算……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个屁,”有人驳斥,“孩子都有四个了!”

一时,嘈嘈杂杂的,最后将话头引到皇帝身上来了。

“请陛下裁决……”

“臣等,恭请陛下明断!”

元奕简直听得头都大了。

可当他想起,再去注意裴政铭时,发现这老狐狸一口气挑起了战火,听这别人议论,自己则闭了眼睛,跟没事儿人一样,坐在台下养起精神来了。

果然,老奸巨猾!元奕禁不住嘴角抽搐。

他貌似很为难地说:“怀王叔和裴卿说言,朕都听了。可是这打人的,乃朕同堂的兄弟。孟卿又不在,朕这时裁决了,岂不失了公允?”

此言一出,闭目养神的裴政铭,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合着,就你会做人是吧?

他看看怀王,又一言难尽地看看那装傻卖乖的小皇帝,心里:……

最后,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将小皇帝抛过来的弓又接在手里。

“既如此,陛下可请人,到孟府将孟大人接来。”裴政铭道。

元奕却问,“那他……实在病重来不了呢?”

怀王先答了,“陛下,您派人去请的时候,可叫人抬上步辇。”

如此,就是他真病了,也不用走路。

元奕毫无迟疑:“行,准了!”

……

也就小半个时辰,孟邵秋来了。

并不是如大家料想的,被人抬着入殿的。而是由宫人们搀扶,脸色苍白、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看起也像是真病了。

但是即便再像,大家也并不怎相信。

“孟卿可算是来了,”元奕抬手,命令宫人,“都当心搀扶着。”

待他落座,元奕寒暄了几句,问问他的病情,也顺带着询起孟云庭的伤。

孟邵秋也都答了,有气无力的样子。

到了该转到正题的时候,元奕勾了下唇角,“现在人也算到齐了……”

他目光掠过下位,最终还是停在孟邵秋身上。

“孟卿啊,”元奕侧了侧身,“方才有人状告你的儿子,说他私养外室,并育有四子,这事你知道吗?”

孟邵秋微怔,继而掩住口鼻猛咳起来。想要起身回话,被元奕言语示意,“就坐着答吧!”

“陛、陛下……”好半晌的平复,孟邵秋才哑着嗓子,“请陛下明鉴,这纯属无稽之谈。云庭是臣的长子,自小臣就管他甚严,他是与昌平长公主有婚约的人,如何会犯这种糊涂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频频否认之后,等元奕再问,他便开始三缄其口了。

“是吗?”这让元奕自己差点儿都信了。他看向怀王,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样做是在出卖自己王叔,“怀王叔,孟卿说没有,你会不会弄错了?”

怀王被闻得都滞住了,随后,利索地站起身来,“绝不会!”

“乌骓巷街坊的证词,连同本人画押都在陛下案前,臣还询过孟云庭的几位好友,敢以性命与这爵位担保,臣所言,绝不掺假!”

“你看看,”元奕叹气,又当着孟邵秋的面,翻了一遍案上的供纸,“证据确凿了,朕不能不信啊?”

他很无辜,也很为难地看向孟邵秋。

底下见皇帝都这样了,有人坐不住了,直接出列,“孟大人,我等眼不花,耳不聋,怀王殿下所查,都听了看了。怎么,您还想狡辩下去吗?”

孟邵秋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放肆!”

“几句证言而已,各位可见到那外室了?见到那传说中的儿子了?他们承认与我儿有关系了吗?”他气息不稳,“仅凭的这些,以为我儿伤重无法为自己辩驳,就要给他扣上杀头的罪名?”

转过来,他便死咬住孟云庭被人所伤一事,也不顾自己现在是拖着病体了,俯身长叩,跪请皇帝给了说法。

“臣一直告假,竟不知朝中还有此等用心险恶之徒?”

他道:“动手伤人在先,至今不曾见一人登门表句歉意。廷尉府已经将人押走,却等不了有个结果,就要恶人先告状,是打算致我孟府上下于死地啊——”

“陛下,臣不过是想要个态度。可到了这种份上,臣也顾不得太多了……陛下,若是臣要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受此冤枉,不如现在就挂冠长辞。”

说罢,他叩首,将头上镶了金玉的漆纱龙冠摘下,扣在地上。似极度的失望与悲痛,“请恕臣无法为陛下尽忠了……”

一系列做全之后,整个朝堂都静寂了。

元奕的眼底蓦地闪过一道寒芒,盯着他:“孟邵秋,你又来这一套是吧?”

孟邵秋却不说话了。

裴政铭也是被他举动震惊到了,“孟大人,有些手段用过一次便罢了,若要回回得寸进尺,当心覆水难收!”

怀王则是冷冷地看着他,“故技重施,你当陛下的颜面为何物?”

孟邵秋却是不为所动,也不起身,“臣之子,性命攸关,臣不得不如此。还请陛下,怜臣一片爱子之心——”

“你倒是会啊?”元奕攥住了案上几张供状,眸底一片暗沉。

也就在这僵持之时,“陛下……”

一宫人着急忙慌地闯进来,入了正殿,脚步都没稳住,先栽在地上。

裴政铭正怒,见此,“何人如此放肆?”

“陛、陛下……”那宫人瑟瑟颤颤,就地扑了下去,大气不匀,“长公主、长公主她,割腕了!”

“什么?”怀王当即就大步走了过去,“你再说一遍?”

“殿下……”那宫人脸都白了,“奴、是昌平公主府的家令,今早,一妇人带着四个孩子去府上,说是、说是……有人容不得她。”

“她带着孩子,请求公主庇护,容她有个安身之所。然后,然后就……”

他后来开始口齿不清了。

但是在场的朝臣们都听得很明白,转问,“一妇人,无故到长公主府请什么庇护?”

“长公主不理会就是了,为何要自杀?”

提起这个,宫人眼泪鼻涕一大把,仓促地撩起衣袖拭了拭,道:“因为,这妇人……这妇人自称是小孟大人的外室。长公主身子本就不好,眼看到了婚期,得知这样的事情,一时受不了打击,就、就……”

他没说完,掩面就哭了出来。

“好大的胆子!”元奕陡然暴怒,一脚踹在将台上的长木几案边上。

几案碎裂,文简顺着台阶滑了下去。

朝臣着实被此巨动给吓着了,好半晌,才零零散散反应过来,俯首跪地,“陛下息怒……”

孟邵秋也没料到会有此疏漏,忙惶恐伏低,“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你倒是还有脸要朕恕罪?”

元奕一脸怒容,仿佛发狂的小兽,“孟邵秋,你儿子的命是命,我堂堂长公主的命就不是了是吗?”

“陛下息怒……”

元奕并不理会他的低姿态,拂袖从高台上走了下去,“朕现在告诉你,长公主无事便罢,若是有个什么意外,朕便要你孟府上下,到死不得安宁!”

“陛下,老臣……”孟邵秋颤了肩膀,第一次被一种极致的威压震慑地说不出话来。

元奕提步,睥睨着他:“你最好,求神告佛,保佑长公主命大!”

说罢,径直走往殿外。

福禄吓得腿软,身上的汗都出来了,忙小跑着跟上去。

“摆驾——去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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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淳:我一点儿也不想自杀……

温帝师:不,你想,你必须想~

小肉包:我一一点儿也不想坐牢!

元奕:不,你想,你肯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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