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看马人（2/2）

看马人见他双眼猩红，善意道：“屋内有水，不如先洗把脸，老生这就唤马归来。”

段宏栾想了想，洗脸清醒一下未尝不可，有礼道：“劳烦老人家了。”

老人见他端庄大气，心道不愧是大统领，更加尽心尽力。等段弘栾出来时，二十多匹马整齐地摆在面前，看马人恭敬道：“大人，马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从里头挑一匹。”

“你决定吧。”段宏栾的视线晃到那面红旗上，他记得先前到达的据点也挂着旗，却是白色的。

向来是段王下命令，段影负责执行，因此段宏栾并不明白段影中许多规矩，好奇道：“这旗子……”

话未完，看马人抢先答道：“老生刚挂起来，还未有人前来领消息。”他翻出记录簿道，指向其中一列，道：“一零四借的马独自返回。”未注意到面前的人听见那个编号后瞬间变了脸色，再抬头，疏忽间，面前的人已经纵身上马。

看马人忙问：“请大人告知编号，老生好记录在册。”

段宏栾回道：“零。”十大统领的编号从零零一到零零九，皆代表不同的地方，看马人以为

自己没听清，“零零几？”

段宏栾已掉转马身，闻言扭头亮出金牌，回道：“零号。”他马的前蹄扬起，他手握缰绳，一派威武。

待段弘栾一骑绝尘，瞧不见身影，看马人才反应过来，零号！那岂不是……？他心中大惊，望着手里的记录簿，默默将新写的字迹一行划去，想想还不够，将那页纸撕碎才罢休。

恍惚间，看马人忆起多年前，派他来看马的师傅告诉他，所有马匹来去一律记录在册，除非遇到手执零号金牌的人，那就是段影的主人。

他当时还嗤笑道，段王怎么会来这穷乡僻壤，颇不以为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