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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感受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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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的,乔治也参与了,”艾丝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伸出手要他们把羊皮纸交出来,“你们必须把那张羊皮纸交出来。”

这下子乔治也生气了。

“不可能的,艾丝特,”他很明确地说,“我们好不容易得到这个东西。而且我们也只是用它去霍格莫德,根本没做什么不好的事。”

“那今天在魔药课上的事呢?”

“可斯内普根本没有事!”

“可你们不该那么做的,”她固执地说,索性自己动手去拿羊皮纸,“你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弗雷德避开她的手,抽出自己的魔杖对准她。

艾丝特呆在原地。

“你觉得校规是什么?”弗雷德冷着一张脸,“这么问吧,你觉得规则是什么?聪明的拉文克劳小姐,你也只会跟在别人的想法后面亦步亦趋吗?”

“才不是!——”

“可惜的是,你现在就在完完全全地照着别人的话去做,”弗雷德的脸上隐约透出一丝失望的感觉,“我该想明白的。我还以为你在飞行课上、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我还以为我们是好朋友呢。实际上,克莱格小姐只是在追求她认为的正确而已。真不好意思,刚刚在魔药课上让你替我掩饰真相,心里很难受吧?”他略带嘲讽地挑了下眉。

“你在说什么……”

比愤怒更强烈的感情是难过,艾丝特想不明白弗雷德为什么能一口气说出这些话,让她难过得想要哭出来。

“我是真的担心你才站出来的。”她说,“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违反校规……或许,或许我们一起想的话,我们可以想出更好的方法……”

“不是这回事,艾……克莱格小姐,”弗雷德习惯性地想叫她艾丝特,刚发了个音就觉得自己的骄傲不允许在现在这个状况这么叫,他依旧板着一张脸,声音却有些松动,“我们说的是规则。”

艾丝特在听见他称呼自己克莱格小姐的时候表情更加受伤了。

她看了一眼乔治,后者也没有任何打算调解的意思。

她说不上来自己现在心里的感受是什么样的,她静静地收回手,垂在身体两侧。艾丝特注意到自己的指尖在颤抖,进而自己的呼吸也开始颤抖。

“噢,也许吧,也许,”她想不出来还要说些什么,她甚至忘了自己和弗雷德一直在争论着什么。她胡乱地说了几句,转身就要离开。

“……你要去和教授告状吗?”弗雷德的声音追上她。

“告状?”艾丝特竟然觉得困惑——为什么要告弗雷德的状?紧接着她想起他们先前争吵的话题了,羊皮纸,校规,“不会的,嗯,不会。我只是,我只是想回宿舍了,对不起。”

她匆匆地走回公共休息室,胸腔里梗着一团让她想要大哭的东西。那东西硬邦邦的,把她的心脏硌得很疼。

鹰头静静地栖息在门上,她伸手叫醒她。

“噢……是你呀。今天我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什么东西存在,但我们既能感受到它,也不能感受到它呢?”

“也许,是空气?”艾丝特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哭一场。她勉强听进去鹰头的问题,磕磕绊绊地思考,“对不起,我想我们可以感受到空气……在呼吸的时候。那,是水?气味?……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想,自己可以借这个由头哭一场了。

“没关系,我换一个问题问你,”鹰头也以为艾丝特是因为没能回答出来问题而难过,她慌慌张张地安慰她,“怎么样找回消失的东西?”

艾丝特终于哭了起来。

她想明白第一个问题了。

那些情感。那些被隐藏在日常无关紧要的小情绪里,被回忆和各种交错的感受培育着,默不作声地成长着的感情,在消失的瞬间拔地而起,像一把利剑穿破整个脆弱的心脏宣布它的存在。

她忽视了它,她感受不到它;但在每一个瞬间感受到的情绪都是它的影子。最后它要消失了。

消失了。

和弗雷德做朋友的那段时间,把糖果当成小石子,在空中撞来撞去;或者把小糖果扔向黑湖,看谁扔得更远一些。那条鲶鱼在第一次被喂糖果后就和他们成了朋友,它委屈地看一眼被他们抛远的糖果,鱼尾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度,游去寻找自己的糖果。

有时候他们的恶作剧蔓延到图书馆,两个人被平斯夫人追着打,匆匆忙忙间跑到艾丝特这里。于是她让他们藏在窗帘后面,面对着平斯夫人无辜地说一声“我一直在这儿看书呢,我没见到他们。”

艾丝特还想跟弗雷德打雪仗,可惜的是圣诞节后回到霍格沃茨,再没有下一场足够打雪仗的雪。她凑了凑地上薄薄的一层雪,勉勉强强捏了个弗雷德,给它加了层冰冻咒,拿回城堡里找弗雷德。结果没跑几步就和别人撞在一起,小雪人被压成粉尘。

她哭起来。

艾丝特蹲在地上,捂着脸哭起来。

消失了。

她如此意识到。

和弗雷德做朋友的日子消失了。作为朋友的弗雷德消失了。以后和弗雷德作为朋友要经历的日子消失了。

“消失的……用回忆找。”艾丝特哭着说。

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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