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2/2）

姜拂月疑惑道：“谁将她带走的？”

尽管在自己府中，高锦淑还是压低了声音：“当初安王妃身边有个从娘家陪嫁来的贴身侍女，心有怨恨，乘人不备换了死婴，却将刚落地的婴儿抱走，不知去处。”

姜拂月愕然：“生了什么怨？”

“我那个时候也才十几岁，不怎么打听这些事。隐约记得说是那侍女乡下一家老小，一夜暴毙，猜是安王妃指使的。”

“？如何会怀疑到自己主子头上，王妃平日里苛待她不成？”

“这我便不清楚了。”

都是陈年旧事，至于那侍女到底为何将仇恨的矛头指向安王妃，或许是积怨已久，又或许是有人暗中加以引导，到底是不得而知了。

“孩子出生的那日恰逢先帝病危，安王爷一早进宫守在先帝床前，没人敢上去报信，等他脱身回来，便只见到一具冰凉的死婴。”

姜拂月神色一窒，几乎能切身体会到安王夫妇两当时那锥心刺骨之痛。期盼多时的孩儿出生便夭折，也难怪安王妃因此大病一场。

安王夫妇一向被说书人奉为神仙眷侣，唯一的遗恨，大概就是这个早夭孩子。

姜拂月品了品，从中悟出一些矛盾来：“奇怪，若说孩子早夭，怎么见到秦惜儿就把她当作那个孩子了？”

“因为带着郡主在齐河县生活的人，便是当年那个侍女。十六年过去，那侍女染了病，不久于人世，见安王夫妇找来，临死前将什么都说了。”

姜拂月眼中露出些许质疑：“这样巧？”

“谁说不是，大抵亲生的血脉，便是这般奇妙吧。”

姜拂月点点头，将这些消息都在心里记了记。不过高锦淑知道的消息，傅洵怕是一点不漏，倒是没有必要再和他说一遍。

不过这么说来，秦惜儿身份的唯一证明，就是那个侍女。可是如今人也不在了，岂不是没得再查。

姜拂月回到缇香院，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秋叶：“怎么样？傅府有人来吗？”

“回小小姐，冬雪方才来说，都一样，并未发现什么不同。”

“没有不同？”姜拂月诧异，其实她潜意识里是偏向于高苑苓说了实话的，毕竟编造这个谎话毫无益处，除非真如外界所说，她精神不正常。

秋叶不知她们传的什么消息，只如实道：“冬雪确实说的，并未发现什么不同。”

一掌下去取人性命，起码头骨会有震裂的痕迹，仵作一验，应当很容易区别出来才是。

姜拂月皱了皱鼻子，点点头转身进屋，难道她被高苑苓耍了……？

她脚步顿了顿，转而又小跑出去：“秋叶，替我向小姑说一声，我去找汐如了！”

正月十五后，帝王百官也都开始上朝议事，姜拂月一路畅通地走进长安苑，正逢傅洵下朝回来。

他还穿着绛紫色的朝服，领口袖口都绣着大团的纹路，越发衬得身量修长，清俊稳重。

“收到冬雪的消息了？”

“嗯。”姜拂月便是为此事而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头，“每具尸体都差不多，那是我堂姐说谎了？”

他示意她坐下来，手搭在腰间的深色腰带上：“那些尸首还留着，我一早上朝去了，并未来得及亲自细看，等我换身衣裳。”

傅洵说着走进耳房去了，姜拂月听说他是去换衣服，便坐得端端正正，眼神都不曾乱飘。

他很快换了便于走动的衣服，最后披了件毛裘斗篷：“你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姜拂月人已经自觉地站了起来，闻言一愣，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去吗？”

傅洵一边系着颈下的斗篷带子，边抬眼定定地望着她：“我去瞧瞧，回来告诉你。”

姜拂月随即了然，微微无奈道：“我不怕尸体，我与你一起去。”

“不许去。”

“论验伤，我还是不错的。”

“我已请了京中最好的几个仵作，你留在这里，过会儿母亲兴许会过来。”

姜拂月被勾起了好奇心：“伯母过来做什么？”

“选日子。”

她眨了眨眼，目露不解：“选什么日子，我能帮上忙吗？”

傅洵拍了拍她的头，声线中带了些许无奈。

“你我成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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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那几百字，我真的，憋了好久好久……我果然只能写清水，清澈见底的那种清_(:з」∠)_

还有九天回学校，太突然了叭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