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2/2）

“？”姜拂月一愣。

他抱着狗儿忽然靠近了些，眼中含着些明亮的笑意：“叫声哥哥来听听。”

姜拂月心头一惊，绕了几个弯忽而明白过来，不由问道：“……傅洵告诉你了？”

若她是安王的女儿，安王与先帝又是兄弟，那她与秦兆俞……倒确实是堂兄妹没错。

他直起身子，轻哼一声：“不是傅相，他小气，从不肯与我说你的事情。”

见她一副想知道的模样，秦兆俞垂了垂眸，微叹：“我还是第一次见皇叔那般手足无措的模样……也不能说是第一次，”

他想了想：“十六年前婶婶方出世的孩儿夭折的时候，皇叔的脸色更是吓人。不过那时我小，都是听旁人说的。”

“孩子夭折以后，婶婶大病不起，辗转好多名医才有了起色，却是再也不能有孩子了。那段时日，当是最晦暗的时刻，我那时也有五六岁，却是从来不敢与皇叔对视。”

姜拂月静静地听着，有些恍神。

“大约花了两三年的时间，两人才从这困境中走出，从此春夏多在外游玩，又是十三四年过去，才堪堪恢复成如今安宁幸福的模样。”

“人人都道安王夫妇神仙眷侣，唯一的遗恨，恐怕就是当初那个夭折的孩子。”

秦兆俞对着她弯唇浅笑：“幸而，你如今回来了。”

“只要你愿意，便能有一个和美的家。”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能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哥哥。”

他为了当这个说客，可是把自己也豁了出去，当真是十分敬业了。

姜拂月闻言本想顺着开些玩笑，不过倒底想着他的身份，就把话咽了回去。

“我会好好想想的。”

秦兆俞也不怪她敷衍，低头顺了顺狗儿雪白的毛，抬手便见指尖沾上了几根，挑起眉道：“它要换毛了？”

“大抵是的。”她看了会儿狗，目光忽的上移，落在秦兆俞精致的脸上。

秦兆俞长相无疑是好看的，又与傅洵是两个风格。只是好像与上次相比，又瘦了些。再这样下去，恐怕要瘦脱相。

且眼看着要开春了，秦兆俞的脸色还是如冬日那般冷白，几乎不见血色。

姜拂月蹙了蹙眉：“陛下近日可好？”

“挺好的。”见姜拂月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他笑了笑，“平日吃得不少，不长肉罢了。听说你们女孩子向来羡慕这样的体质？”

姜拂月岂会被他敷衍住，稍稍提了句：“陛□□内的毒如何了？神医那边有消息吗？”

“毒不碍事，跟了我十几年的，恐怕身体也早就习惯了。”他面色如常地开了个玩笑。

姜拂月不好追问到底，便转移话题道：“不过……当初下毒的人，还是没有找出来么？”

若不是神医压着，恐怕这毒早已取了他性命了。即使是这样，这毒时而发作也败坏了秦兆俞的身子骨，落了个病弱的体质。

姜拂月心想，若是有人这样害她，哪怕过去十几年，有机会她也是要将那人找出来谢罪的。

秦兆俞听见她的问话，抚着狗儿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找不到了……十几年了，找不出来的。”

他说这话时语气如常，然望着他忽而低垂冷淡的眉眼，姜拂月总觉得，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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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心疼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