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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若有所思,“至少也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说什么是什么。”
嗯,就是这样。
“还有呢?”
还有!花醉顿时玩性大起,也顾不上疼痛了。学着乔无亏的样子,勾住陆云栖的下巴,“陆大人生得好看,先让花小爷我亲一个。”
话说出口,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陆云栖却想起了江湖上传她花盗欺男霸女的事来,冷笑一声,头微微偏执,挣扎着要起身。
花醉偏不让她如愿,手脚并用缠在她身上。陆云栖一个重心不稳,二人倒在了床榻上。
“哎哟!”
花醉疼得龇牙咧嘴,她这才想起哪里不对,她和乔无亏不一样啊!她是女的!
眼睁睁瞧着撑在她上方的陆云栖,她心头开始狂跳不止。这陆大人就不能生得难看点吗?非要清冷中带着几分温柔,勾她心魄,她见而……心动。
“陆……陆大人,你扯到我伤口了。”
花醉竟有些迷乱,红着脸,连声音都嚅嗫起来。
陆云栖却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道:“不亲了吗?”
花醉顿时大窘,慌张松开揽在陆云栖肩头的手,脸更红了。
陆云栖见她不经逗,心头竟生出几分愉悦来,起了身替她摆弄好衣衫,道:“你好好休息,我等有空再来看你。”
花醉又是害羞,又是想叫住陆云栖陪陪她,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能开口,就往被衾使劲钻了钻,瓮声瓮气道:“慢走,不送。”
陆云栖回到刑部,着手查看了应朔卷宗。
她知朝中争斗,也知有人会拿此事做文章,既然应朔说他是被冤枉的,就必须尽快查明一切。
更何况应朔是安平公主的驸马,安平公主又向来与她交好。
案卷中大多是京郊村民的诉状,一条又一条,直指应朔强买强卖,放纵手下犹如强盗。
陆云栖一时竟看不出有任何冤枉他的地方。
应朔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少时便留恋烟花地,求娶了安平公主后倒收敛了不少,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做了这些混账事,也是无可厚非。
但谨慎起见,陆云栖还是决定去一趟刑部大牢。
“哟,这不是陆家妹妹嘛!”
刚进了监管皇亲贵戚的天字牢,入耳就是男子轻浮的腔调。
陆云栖侧眼望去,第一间牢房内的男子躺在稻草上,还悠然地翘着二郎腿。
她低眉一笑,“江二哥,倒是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挺好挺好,前些日子,还在牢里瞧见了一个小美人,模样生得我很喜欢。可惜,得程谷公公错爱,给我换了间牢房。也不知我那小美人怎么样了。”
江奉礼洋洋散散说道,看似无意,陆云栖却听明其中的问询之意,回道:“她很好,现下金玉殿前,衣食无忧。”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他闭着眼,嘴角挑起一抹不加掩饰的笑。
陆云栖无奈摇了摇头,不多做停留,折到最后一间牢房,便看到了应朔。
“陆云栖,我是被冤枉的!你告诉公主,让她救救我!”
才半日不见,应朔已没了半点贵公子的模样,眼中尽是血丝,狼狈地抓着栏杆。
陆云栖从怀里掏出了状纸,递给他,“你倒说说,哪处是被冤枉的?”
应朔细细看来,眼中满是惊恐,像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慌张扔下状纸,“不是我,都是属下那些人做的,我没让他们这样做!”
陆云栖脸微寒,“应驸马,若没你的指使,他们敢这样做吗?”
“我确实让他们去买地,可我也出了银子。后来下人来报,说那群刁民嫌钱少。我支不出多余的银子,就让人告诉他们,说等我有银子了再付!谁知,后来就打起来,出了这样的事。”
陆云栖心想,这应朔也是糊涂,自己不出面,什么事都交给刁奴去做。
应朔手下的恶奴在京都可是恶名昭彰的。那几人原是军营里的兵痞,功夫不低,却屡次扰乱军纪,应朔的兄长惜才,就留他们在应府做事。
也不知何时得了应朔的赏识,时常带着他们出街入市。
应朔打小被应太夫人娇纵坏了,平日行事本就乖张,手下奴仆不加约束,日子久了,个个都成了蛮横的东西。
“陆云栖,陆大人!他们若还想要银子,我可以赔,我都赔!让他们放过我吧,我实在不想待在这里,死过人,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应朔狠狠打了个寒颤,满脸期望地瞧着陆云栖。
“赔?你赔得起吗?京郊五户人家,一户失了父亲,一户失了儿子,还有三户女儿失了清白!且还不说许多村民被烧伤,失去屋舍。应驸马,你倒说说,该怎么赔?”陆云栖狠狠拍在门栏之上,怒目而视。
应朔听后,脸色变得煞白,像被抽去全身力气,跪倒在狱中。陆云栖看了他一眼,强压下心中怒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