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2)
我是真想让他暖一点。
这么想着,我解开了他的衬衫,褪去长裤。这个过程十分顺利,他很安静,很驯服,任我摆布。甚至让我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好像是我在故意欺负他。
这不应该。
他似乎觉察到了我的迟疑,手臂牢牢箍住我的腰:“把我衣服脱了,又想走?”
“……”我只好叹道,“没要走,闭嘴。”
确实不应该,我都把人家扒光了,难道什么也不做,再给他穿回去?
那他妈是神经病吧!
不仅有病,还欠打。
事已至此,我只好暗自庆幸灯还熄着,满室的漆黑成全了我。他看不见我的种种纠结,我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夜色之下,所有的思想、禁忌、道德、戒条,都变成了缥缈的烟,再无效力约束什么。
生平第一次跟另一个男人如此亲密,而这个人是我情之所钟。
我吻他的耳根,细细抚摩他温度略低的身体。记忆中他是偏瘦型的,腰背四肢是年轻人特有的单薄与纤细。而如今我掌底的身躯每一寸都长成了成熟男人的模样。光洁的皮肤之下,肌肉紧实饱满得恰到好处,并且宽肩窄臀,双腿笔直修长,是一副绝妙的衣架子身材。平时穿起正装显得身姿格外挺拔,叫人不免多看两眼。
我究竟是直的还是弯的这会儿自己也说不清了。脱光了的男人不是没见过,我就从没对男性的肉体有过什么看法和想法。可是刚刚,仅仅是被他亲吻手心,我的欲望就已经悄然苏醒。及至此刻,更是欲念勃发,隐隐作痛。
这滋味不好受,每个男人都懂,我想陆绽也不会好到哪去,尽管他什么也没有说。
到了这份儿上,我不能再想着抽身了,只好向下摸,很快碰到了对方完全勃起的性器,我将它握住了。
陆绽的呼吸陡然一窒,按在我腰后的手指一瞬间收得很紧,掐得我皮肉生疼。
我揉搓着手里的东西,在他耳边说:“我没给别的男人做过这个,照顾不周的地方,你多担待吧。”
这话明明挺正常的,却不知道他想哪去了,我手里的东西又涨大了几分,尺寸惊人。
他问我:“你是在说……你的手,只碰过你的,和我的,对吗?”
我笑:“废话,要不我还能碰谁的去?谁能让我碰?”
我特么压根儿也不想碰别人的好不好!
他喘得很急,我看不见他的样子,只能凭着他身体的反应和声音来判断他的需求。而他压抑的喘声听得我极其难受,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一个地方。我想让他也碰碰我,可几次张开嘴,这话实在没法说出口,就只好卖力地揉弄着他,感受着他在我怀里紧绷、颤抖、粗喘……也有种别样的快感。
我还真他妈喜欢他。
他在我手里射出来的同时在我肩上咬了一口,咬得很重,很疼。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忍着疼,一直爱抚到他的身体平静下来,自行松口。
我说:“属什么的?你怎么还咬人?”
他声音带着释放后的沙哑,舔了舔他才咬过的地方,低声问:“……疼吗?”
“你说呢?”我推开他,回身去够另一边床头柜上的纸巾盒,我说,“要不我也咬你一口,你感受一下。”
他说:“不用,我咬你就好。”
……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凭什么他咬我就好?我正准备损他两句,忽然被一股大力摁在原处,猝不及防地让人扯掉了睡裤。
我下面的东西登时弹了出来,似乎碰到了他的脸!
我甚至来不及震惊,就感觉到自己被一团湿热柔软包裹住了。
“陆……陆绽——”我声音都变了调子。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深深浅浅地吞吐十几个来回,又狠吸几下,才松口对我说,“我也从没为别人做过这个,照顾不周的地方……我会努力改进的,多练几次就好了。”
神他妈多练几次!谁让你练了!
还有什么他“咬”我就好,是这个咬?
说完了话他再次埋下头去,手口并用,认真地“磨练技艺”。
我动动嘴唇,可除了发出一些隐忍的低吟,再也无力组织语言说些什么。逐渐累积的快感将我思考的能力剥夺殆尽,我的手无意识地插进他柔软的发丝当中,按住他的头,跟随他的频率颠簸起伏。
无边的欲望撑破了我的皮肉,从骨缝儿里钻出最嗜血的花,枝桠上晶莹的果实芬芳惑人,令我无力挣扎,甘愿沉沦。
甘愿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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