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2/2）

面前手下不解，抬头疑惑望向自家主子。

“只想着要把那些适龄女子背后兵权最重的人拉到自己阵营……”说到这里，他抿了一口手里的茶，“就没想过，张兼年纪多大了么？”

黑衣人顿悟，心中顿时为三皇子殿下默默鞠了一把泪，“那您的意思是……”

“不必提醒，张兼其人混到这份上又怎么会是个老糊涂，他与上面那人……会把这戏唱好的。”

“属下明白。”黑衣人躬身。

正准备退出去，忽又听身后男子清冽嗓音道：“上次我让你们查的事怎么样了。”

黑衣人压下心中古怪之感，回头恭恭敬敬道，“主子说的，可是关于姓戚的少女一事？”

俞莳乔点头。

“其实……上遭在京城时收到您派人送过来的信儿我是有些纳闷的，说到姓戚的，镇国公不就姓戚吗？”

有时答案太过显而易见，反倒不能教人轻而易举就想到。

他离京多年，除了必要的时候，根本不会去关心谁家的儿子女儿都叫什么今年又多大了。

“他的嫡长女，如今该有个十四五岁年纪了罢。”

“有是有，不过上月里听闻这位千金连同她两岁多的嫡亲弟弟在东山的别苑里遭逢一场大火，姐弟两个……都没了命。”他似也是觉得这般惨剧直叙太过残忍，说到一半不自觉顿了顿。

而俞莳乔却在此刻眯了眯眼，“被火烧死了么？”

他低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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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素打着哈欠收了账本。

一个时辰以前俞莳乔派人来告知她，刘具知已经着人把小宝送回来了，叫她不必再去。

彼时正是酒楼里的客流高峰期，她也的确走不开，既刘具知这样贴心，那她只好领情。

“小宝今日里都做了些什么？”她边整理着台子上的笔墨，便问道。

“早上吃了粥，还有蛋……嗯有个白胡子的爷爷，还有一个小哥哥，爷爷和我们聊天，聊了好久好久，然后我就回来了。”

他话说的断续，戚素却大致听懂了。

“午饭用的什么？”

小宝歪头，似认真的想了想，大概是还不能清楚地说出实物的名字，只兴奋喊道：“和我们昨天吃的一样！”

酒楼里做工的人一般都是要等到午后客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才会吃饭。

俞莳乔深知她的为难，每日里都给小宝一人单独开小灶。

旁的也没有，就是从食客点的饭菜里匀出来一小些，左右小孩子也吃不了多少。

但她很感激，感激自己初入职场就遇到如此之贴心的上司。

小宝终究还是太小，现下的语言表达，有迹可循的戚素大致还能听懂。

只过去的通通叫作“昨天”，戚素告诉他要做的事通通都是“明天”。

但戚素能从他一天天的变化中感觉到喜悦。

好像是提前当了妈一样。

这样也不错，提早积累人生经验。

说起来，原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若真如小宝所说，他们原是京城人，来这里这么久了她也大抵知道那是段多长的距离，她是怎么做到把弟弟毫发无损的带到柳州地界的呢？

只可惜这些都无法知道了。

那少女，不知道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早就被家人遗忘许久，她若是了解这身后事，会不会伤心？

要是看到她依然把弟弟养的很好，会不会有些慰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