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离去的人（2/2）

大笑几声的崔佛揉了红肿的鼻子，伸了懒腰才下床到书桌前整理课本。昨天发生的冲突与坦白仿佛梦境，他们恢复过去的和气，那样的默契与友好，是属于两人之间独特的柔情。

走在路上，他独自前往图书馆要与卡洛琳会面。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谈论——莱斯理会很多事情，但是在情感方面他实在不在行。

「我看书上面写说情侣都得约会才能维持关系。」莱斯理没有方向，所以只能看那些弱智杂志，「我们…就读书吧？」

卡洛琳露出困惑的表情，「这不是我们平时在做的事吗？」

「不然呢？图书馆不能喝咖啡啊。」莱斯理有点懊恼地抱着头，「还是你觉得我应该要准备花？」

「你还真是单纯。我跟你光是待在一起就很开心，根本不需要其他东西。」卡洛琳将椅子移到他身旁，「像这样，感受得到你的体温，听得见你的呼吸声，我就觉得幸福。」

莱斯理显然无法理解，体温与呼吸？不就表示他还活着而已吗？

布鲁诺家的二公子来寝室找他，是在晚上的时候。崔佛对此表示反感，所以就拿着换洗衣服去盥洗室了。

「所以，你的计画？」艾伦等了几天都没有消息过来，便主动过来询问。他正在打量这间屋子，没有什么灰尘，但是书桌与衣柜是如此凌乱，看得出这房间主人多么努力用魔法在维持整洁。

莱斯理坐在床缘看书，「不要那么着急，我还需要准备。」事实上他也没有大定方式。

「你要准备什么告诉我，我可以帮忙就帮忙。」艾伦不耐地环胸，然后等待对方的回应。

一秒、两秒、一分、两分的过去了，得不到回答的艾伦才蹙眉地要说些什么，发现对方手里拿着的书——如何分析人心。

莱斯理的脑袋终于有了办法，但他踟蹰地不晓得该怎么和对方说，只偷偷瞥着那张狂躁不善的脸。

「干什么？」艾伦注意到对方的视线，不自在地询问，他眉间的深痕更是明显。

「没有，只是…我想问你一些事情。」莱斯理放下书本，有些紧张地开始咬拇指的指甲，片刻后才停止，「你哥哥有情人吗？还是说和谁较近的？」

艾伦表情呈现空白，片刻后，露出不善地挑衅表情，「——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