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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了“白月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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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娴若在一瞬间心潮澎湃。

谢小星在中间倒数第二排,程娴若坐下之后才发现许从今和梁陈在她们正后方。

老何也给谢小星说了这事,后者一下课就去帮程娴若搬桌椅。她有些不好意思,跟谢小星说了句谢谢。谢小星清冷地笑着,没回答。

即使搬了座位,宋溪依然跟程娴若拉着手去吃晚饭。被宋溪开朗的性格感染,程娴若话也越发多起来。

其实她以往也是活泼爱闹的性子,沉默寡言那也不过是近两年的事。与其说宋溪带她进入新的生活,倒不如说宋溪帮她找回了自我。

国庆收假回来后,老何秉着“会学更会玩”的理念,准备组织一场班级音乐会。他坐在讲台上双手搭在桌上环视教室:“会乐器的同学下了课来我这里报名啊。”

下课后,程娴若悄悄观察周围人的神情,好几个同学都有些心动却不好意思起身。紧接着陆昭站到了程娴若的面前:“同学,你是不是会弹古筝。”

程娴若在一瞬间想起那天弹吉他的谢小星。她也想成为一个光芒四射的人,于是她点头:“是。”

陆昭就低头在手上的本子页面添上她的名字,然后绕过她喊许从今:“今哥,弹吉他。”

许从今停下与梁陈的打闹:“给出场费吗?”

陆昭皮笑肉不笑:“你去跟老何申请。”

许从今头往后仰,翘着二郎腿晃椅子:“那多没意思。”

“到底去不去。”陆昭没了耐心,手捏着笔在他桌上轻叩着。

“去啊,怎么不去。”许从今坐直了身子,从陆昭手里抢过登记表,瞄到上一行的名字时,抬眸拿余光瞥了眼低头写作业的程娴若。接着在她名字的下方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傍晚老何在教室里挨着念音乐会名单,这一念,就是不能反悔了。老何边念,程娴若边在下边赶作业,念到“谢小星,吉他。”时,程娴若一扭头,谢小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也有些惊讶:“怎么了。”

按照原先的脾性,她大半会摇头说没事,可这会子一来二去,程娴若已是跟这一圈人混了个熟,于是支着头小声叹气:“唉,我同桌,温柔体贴颜值高,不仅会弹吉他还是学生会主席……你要是个男的我肯定追你了。”

许从今闻言,在后边伸手勾住程娴若椅子后背,往后一带:“人要是男的也不一定能看上你。”程娴若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椅就往后仰,好在许从今及时卡住椅子。

等程娴若平衡住,许从今轻笑一声:“说你傻还不信,这都能倒下来。”

程娴若趁着老何走出教室接电话的时间,想迅速抄起桌上小本子转身拍在许从今脑门上。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只垂着眼嘀咕:“你烦不烦……”

许从今就笑,当真没再说话。

老何替他们借了学校小礼堂用作音乐会。彩排三四次,都没很紧张,过得有些恍惚。然则要到正式表演的前一日,程娴若才有了真实感。都是些少年,骨子里稚嫩着,要说全然不紧张是不大可能来着。

谢小星是第一个上台的,穿了身白裙子,踩在高椅上弹的《后来》。

她的嗓音当真好听,轻轻浅浅的调子极其适合她。

程娴若弹的是一首小众的古风歌曲,纯音乐,也无需唱。她上台的时候脑子有点蒙,背后LED显示屏中规中矩放着古风的图片。

完了……弹错了……

云里雾里地弹完曲子,程娴若匆匆鞠躬往下走,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的座位紧挨着许从今,坐下来苦着脸小声抱怨:“我弹错了……”

许从今压着声音:“没事儿,中间没断挺好的。”言毕起身,准备去候场。趁着灯光有些暗,揉了把她脑袋,

他弹的是张信哲的《白月光》。

程娴若记着之前彩排他准备的不是这一首。《白月光》许从今弹得很是一般,起承转合算不上惊心动魄。然而他一开口,举座皆惊。

许从今的音色,偏向低沉,却满是情感,压抑而不哀,像一个故人,在告别过往戚戚。

那年头还没有“烟嗓”这个说法,程娴若只觉着好听。顿顿地划在心坎上,就是好听。他身后的LED屏幕显示的是他自己。笑着的,奔跑的,洋溢着笑。

霓虹的灯光悉数打在他周身,在一片昏暗之中绚烂而张扬。

她觉得,这光也打进了她心里。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的嬉笑玩闹,实则是在不动声色中逼着她多说话。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活得更好的。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他这一首歌,活像一道白月光,照进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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