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2/2)
不管是定亲钱前还是定亲后,似乎二伯都不喜欢程宴,可明明二伯没有见过程宴,他竟是猜不透二伯为何要不赞同这门婚事了。
不过如今程宴与薛璐的婚事早就定了,而且两人感情也好,二伯赞同与否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薛曲叹了口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又与其他人喝了起来。
酒到酣处,薛曲已经趴在案上睡着了,陈怀和路敬也好不到哪去,满桌的人看去,除了刘呈和程宴竟然没个清醒的了。而刘呈是喝不得酒,所以没事,程宴却是因为酒量惊人一点没事。
加上如今的酒度数也低,程宴喝进嘴里都跟喝水是的了。
“这三个怎么处理?”刘呈看了眼东倒西歪的三人不住的摇头,“唉,三年前咱们都是举人,三年后境遇竟天差地别。”
程宴歪在榻上眯着眼道,“三年后咱们与其他人比也是天壤之别。”
说完程宴爬起来,听阿福说客房已经收拾妥当,便弯腰将薛曲扛了起来。
刘呈惊讶道,“你……你竟然……”
程宴不解,“怎么?”
刘呈失笑,“我是想说你好大的力气。”
程宴扛着薛曲稳稳当当的出了门到了前院的客房将人往床上一扔就走了。回来又把陈怀和路敬也抗到客房,三个大男人并排躺着,身上盖了一床被子,房子的主人便回去继续抗人了。
起先刘呈还想帮忙,布料程宴摆手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正好醒醒酒。”
刘呈哭笑不得,“你不累吗?”
“累也是明天的事了。”程宴说着又把另外四人抗到客房去了,这才独自到后院冲了冷水澡。
程宴数年如一日的习惯如今已经改不掉了,二月的天很冷,然而一桶冷水浇下浑身舒畅。
这行为可将阿福吓个不轻,可看福贵似乎早就习惯了,便不吱声了,在心里却给自家主子打上了厉害人物的标签。
洗了澡回屋躺下,一觉到天亮。
程宴睁眼的时候竟然看到三双不善的眼睛,定睛一瞧,竟是薛曲陈怀还有路敬。
程宴啧了一声,将被子拉好,“你们做什么?”
薛曲眯眼道,“你程家客房不够?”
陈怀摸着后腰咬牙道,“就是,干嘛非得把我们扔一个屋里。”
程宴有些哭笑不得,“你们都喝醉了,搬一个屋里省事啊,再说了,你们都睡着了啥都不知道,一个床睡也没什么啊。”
“啥叫没什么。”陈怀摸着后腰呲牙咧嘴,“一晚上让路敬踹了好几脚,腰都青了。”
程宴无辜的看向薛曲,“你也是?”
薛曲臭着脸道,“你说呢。你还把路敬放中间。”
听到这程宴终于忍不住笑了,“路兄,你好厉害。”
“咳。”路敬尴尬的笑笑,“这个我又不知道。”
程宴坐起来穿衣服,点头道,“对,你的确不知道。”
薛曲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路敬,“也不知道以后你媳妇会不会被你踢床底下。”
路敬:“……”
“你们不去衙门?”程宴问道。
薛曲伸个懒腰,“今日沐休,本来睡个懒觉挺好,结果被路敬踢醒了,啧啧,倒霉。”
“走,回去睡个回笼觉去。”陈怀说着也打个哈欠走了。
路敬嘿嘿笑了笑,“我不睡了,昨晚睡的挺好。”
程宴冷笑两声,“出去,我也睡觉。”
路敬被几人嫌弃,无奈的出去,然后给刘呈他们说起会试来。
会试是本朝科举体系的最高层次,三年举行一次,每次不论报考人数多少,录取人数都不超过三百。
然而随着本朝经济发展,读书人却越来越多,这就导致会试录取率也逐年降低,据程宴所知最近几科录取率不足百分之八,不可谓不紧张。
只是知道归知道,众人想要挤独木桥的心思却依然不能减少。
因为鲤鱼跃龙门,天下惟有读书高,不是没有道理的。
程宴如今也是如此想法,当然,能考个状元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现阶段……先睡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