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出击记（七）（2/2）

“不要太自责了，而且我相信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对吧？你不是说了吗？要我帮你一个忙？”季昙又道

。

段吟雪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再次点了点头，说：“我其实一直在瞒着你找捉妖的人。”

说着，她定定地看着季昙的双眼，试图从中找出一丁半点“果然如此”或惊讶、愤怒的情绪。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唯一有的，是满满的信任与鼓励。

季昙微笑着，“嗯”了一声，然后问她：“然后呢？”

一时间，段吟雪心情复杂无比。

她一边有意识地无视因为季昙的表现而充斥了整颗心脏的不明情绪，一边接着说：“因为我在想，既然有妖，就说明有除妖的人。而既然有除妖的人，就证明有人会法术。同样的，有人会法术，也许就有人能够帮到你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变化的情况，甚至……可能帮你回家。”

闻言，季昙先是微微吃惊地张了张嘴，继而忍不住弯起眼角柔柔地笑了，道：“谢谢你。”

段吟雪没说话。

“你能过来扶我一下吗？”见她定定地站在门口，有意识地跟自己保持着距离，季昙便再次柔声开口道。

闻言，段吟雪犹豫着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但在这个时候，季昙突然后撤了一点点自己的手臂，继而下滑牵住她的手。

随即在段吟雪的怔愣中，季昙像站岗的军人般挺直了身子，尽管这样做她感觉自己的小腿处火辣辣地疼，可她依旧对段吟雪露出一个明媚而灿烂的笑，柔声道：“这次傻的人可是你了，我说过了，我没事。”

闻言，段吟雪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她紧了紧季昙牵着自己的手，道：“谢谢你。”

季昙柔声道：“是我谢谢你才对，我没想到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

段吟雪沉默了，过后她道：“你不是问过我，我经历了什么事，才会相信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季昙眨眨眼，“这算是意外之喜了？我可以吃瓜了？”

段吟雪笑了笑，“是的。而且这个瓜又大又圆——我经历的事，就是我死过一回。”

闻言，季昙猛地愣住。

“我是一个重生的人。”

所以二十三年来，除去忘却的童年，每天的日子就像在看无数部看过的电影般无趣，画面都是无波无澜的灰白——然后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但出乎意料的，记忆中再普通不过的小狗，突然变成了狗妖。而且这个妖怪，还是一个穿越者。

她会做很多事，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她跟自己的每次接触都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于是，灰白的画面终于变得多彩鲜活起来，电影的内容也不再是意料之中。

而心底那片原本平静得如同结了冰的湖水也因为一粒小石子，荡起了波纹，一圈又一圈——最后泛起波浪。

“所以谢谢你，你的出现，是一个让我很开心的意外。”

说罢，段吟雪对季昙露出一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