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2/2）

柳也同意了，为了给相泽代课，让相泽安心养伤。

相泽住院一天两夜，一切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在上演，柳却没能见上他一面，问他一句“你好不好？”。

当然，柳偶尔也会跳出来类似“怎么跟相泽重逢后事业怎么每况愈下屡创新低？”的想法。

最终还是盲目的信任蒙蔽了柳双眼。

在这个明媚的上午，柳捧着箱子离开警局之后去了雄英。

柳时间点掐的正正好好，整理完教案，来上相泽的一年A班的第四节课。

柳没想到自己居然有站上讲台的一天，望着底下一片哗然的学生们，自我介绍：“柳寻也。”

认识不认识的学生都表现出意外。

那个在敌袭中对敌人进行全方位否定和无情嘲讽的人，居然次日的次日就成为了他们的代课老师。

等他们安静下来，柳简单说明：“你们班任住院，我来代几天课。”

“老师。”丽日御茶子举手，“相泽老师还好吗？”

“他还好，我不来他就要浑身缠满绷带来上课了。”都是USJ敌袭中的熟面孔，柳把学员名单和脸一一对应上，“丽日同学。”

“老师……”柳看上去无情绪无热心，丽日有些拘谨，“知道我？”

“嗯。”柳动作和语速都慢，切入正题快，“我很严格，把教材翻到53页，无关东西收起来，不然视情况而定没收。”

至于和学生们的交流，柳仅是个代课老师罢了，给他们传授尽量多的知识就是最好的交流。

道德人品和长期教育是相泽的，柳做不来。

柳提前备了课，尽管第一次给学生上课，仍很顺畅，这也是学生第一次听柳讲课，大多给面子的认真听了，而例外——

“切岛同学。”柳抽出他竭力盖在教科书下的杂志，上面的内容是一款游戏，“黑板上的导数会解吗？”

切岛低头站起来：“不会……”

杂志纸页上排版着几个大字，柳扫过一眼内容：震撼发售！骑士信条……

“都出五啦？”

柳平板温吞的语气中充满惊奇和懊恼。

误以为柳严肃高冷志趣高雅的全班：“……”

今晚开始预售，柳工作太忙都没能及时关注这方面，何等的失败。

柳转眼看到切岛邻座的爆豪，他上课的时候就一直不自在的揪头发不听课，可能因为熟识才不自在。

而柳的想法是，既然是邻居家小孩，更要严格管教。

“没收。”

“哈？”

他玩什么了就没收？

爆豪把手从头发上移开，拽拽插兜。

“有什么可没收的？”

下午，爆豪的榴莲头缺了一块。

没人问这是怎么回事，不仅因为爆豪脸色太臭，更因为全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头发被新来的柳老师没收了。

柳没凭打败脑无赢得建立什么威信，却因没收头发一战成名，火速赢得了广大雄英学生的讨论和尊敬。

这些都不干柳本人的事，他现在正对着一扇门面临艰难抉择。

医院相泽的病房门前，柳提着柳女士做的慰问品，只是伫立在原地。

相泽受这么重的伤除了保护学生，也有被敌人因黑泽教唆而针对的原因。

说到底，柳认为自己免不了一部分责任。

两天两夜间自己再一次为工作消失得无影无踪，柳有自觉，这是很过分的事，为此他在门前踌躇不已。

明明相泽都原谅他了，他还再次辜负相泽。

要不还是回去吧，等他再恢复一点去看他，相泽那时也有精神生气。

柳以自己的脑回路擅自默认相泽会生气。

病房门开了。

“探病相泽吗？”

欧尔麦特从病房中出来，看到柳的背影。

“……嗯。”

柳犹豫片刻，终究回身。

欧尔麦特敞开病房门：“相泽不在里面。”

“诶？”

柳停滞一瞬。

“那他去哪了？”

“我把你的壮举说给相泽听了。”欧尔麦特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出真相，“他笑裂了伤口，去缝针了。”

柳：“……”

相泽笑什么？

“你……咳。”欧尔麦特一不小心差点没忍住笑，“你别太担心。”

柳眉头紧蹙，不能原谅自己：“终究是我害了他。”

欧尔麦特：“？？？”

因果关系虽然很明确，但感觉人物情绪不大对。

“我已无颜见他。”柳一脸内疚、自责和痛苦，“还是回去吧，骑士信条五预售要开始了。”

说着柳小跑离开。

欧尔麦特：“……”

后者才是主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