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2）

套在自己身上的袋子被揭去，东方叶羽还是没有睁开眼，凯恩擦去她脸上沾上的血迹：“小姐，夏尔伯爵来了。”东方叶羽闻之迅速睁开眼睛，向前看去，一高一低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东方小姐，请进。”塞巴斯蒂安优雅地推开一扇门，这是一间客房。

房间不大，但是很干净，该有的家具都有，空气中还留有淡淡的蔷薇花香。“这房间是伊丽莎白小姐来府邸时常住的，东方小姐，请不要介意。”塞巴斯蒂安解释道

“不会，你们肯收留我，我已经很感谢你们了。”东方叶羽轻轻一鞠躬

塞巴斯蒂安回礼：“小姐请好好休息，凯恩先生那边也安排了房间，请放心。”东方叶羽沉默了一会轻声问道：“塞巴斯蒂安，你饿么？”塞巴斯蒂安闻言有些发愣，望着东方叶羽明了的眼神也沉默了一会回道：“怎么会呢？即使饿了，也不能让人看出，这是凡多姆海威家族执事的美学。”

“尤其是...你的少爷。”东方叶羽侧过身靠在墙壁上盯着塞巴斯蒂安，表情像是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样。

“我只是个执事罢了，我家少爷想要的、想知道的塞巴斯蒂安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找到答案然后献给少爷。”塞巴斯蒂安抚胸表示对夏尔的忠心，“倒是东方小姐想知道的，塞巴斯蒂安就没有什么可以告诉的了。”

“我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东方叶羽背过身，“因为我曾经想知道的事现在看来都是肮脏的。”

这次塞巴斯蒂安没有回话，身后不寻常的气味接近。他转过头看见凯恩举着烛灯走来，表情冷淡严肃却很有礼貌的点头：“塞巴斯先生。”塞巴斯蒂安也回以点头微笑：“凯恩先生。”接着向东方叶羽轻声道晚安便离开了。

房门被轻轻关上，凯恩凝神静听了一会确定塞巴斯蒂安已经离开后，开口报告调查的一切。东方叶羽揉着眉心：“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他。今晚看到他我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他的执事甚至与你是同类，凯恩，有没有一种老乡见老乡的感觉。”面对东方叶羽的玩笑，凯恩一副冷淡自若的样子：“恶魔之间没有所谓的感情，恶魔只知道争抢、自私、欲望。”

“而这些东西人类也有，但是有些人类知道舍弃，恶魔是绝对不知道什么叫舍弃。”东方叶羽道

“是的，这是恶魔与人类最大的区别。”

“很晚了，要睡了。”东方叶羽拿起塞巴斯之前送来的睡衣，粉色的长裙布料舒服柔软，她眼珠一转笑着对凯恩说：“凯恩，把你的衬衫脱给我。”凯恩明显被吓到了，东方叶羽直直走到他面前，葱白的手指划过凯恩的肩、胸最后停在衣襟扣子上，两只手指很轻松地解开燕尾服的扣子，第一颗、第二颗...

东方叶羽舒服地趴在软软的床上，蹭了蹭枕头：“嗯...睡觉了。”她是很舒服地睡了，独留裸着上身的凯恩站在床边发呆，凯恩闭上眼睛像是在压抑什么过了不知多久，连东方叶羽都已沉沉睡去。他看向窗外，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房间变为黑暗，窗帘被风吹起得很高，窗帘落下将月光挡在外，房内除了安睡的东方叶羽无其他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