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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弟,先前怨他痴傻时掩掩藏藏,现在改是改了,可也改得太过了。
废太子罕见地结舌片刻,前皇帝已抬起手来,从他的胸口向上摸,去寻他的脸。那手指触到他面颊上,缩了缩,前皇帝疑声问:“皇兄的脸为何这样热?”
“你说呢。”废太子故作恼火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你都能时不时害臊,还不许皇兄脸皮薄一回?”
他睫毛扑扇,半晌竟笑了,手留恋地在脸颊上抚摸,道:“我还未见过皇兄害羞的模样。”
废太子道:“我将医仙请回了,他明日开始为你治眼睛。”
“明日我便能见着皇兄了?”
“你怎这样急功近利!”废太子道,“那又不是变法术,少说也得数日吧。”
“数日……”他失望道,“太长了。”
废太子低下头来,惩罚般咬咬他鼻尖:“先前见你也不是十分想治这眼睛的样子,还以为只有我一头热呢。”
皇兄怎会咬他鼻子,在他六岁后他们就不再这样干了。
幼时的亲密举动再次落到他身上,他恍神,心中泛起丝丝久违的甜意,讨好般凑上去,道:“是我的过错。”
废太子道:“明白就好。”
他又解释:“先前有其他念想,如今心愿已圆,便来贪求其他了。”
废太子满意道:“多贪一些的好。好歹曾是天下之主呢,总那样小家子气的,像什么话?”
他的手抚着皇兄的面,不舍道:“那我还想看皇兄害羞的模样。”
曾经他们还未反目时,也聚在一块,一同看过风月本子,那时的废太子照样不脸红,如在看寻常书籍一般一页页翻阅,还逗他说:“要不二弟便别看了,我见二弟脸可快烧坏了。”端得是见多识广闲适淡然。
在他那贫瘠的想象之中,都未存在过“皇兄会害羞”这一可能性。
五年过去,他未再见到皇兄的脸,不知皇兄如今样貌,甚至现在出现了“害羞”,他都见不着。
心中又不由得阵阵酸意。
废太子听了他这一要求,也不应允,只是又捏捏他鼻子。
半晌后,才吊胃口般道:“那就要看二弟自己的本事,能否再次让我羞到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我都该休息了。”
前皇帝将手收回,顺从地钻入他怀中,不做声地、荒唐地思考起来。
若喊皇兄为“相公”,能成功吗?“哥哥”呢?还是说该再试试其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