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眼事务所昨天的牛排（2/2）

在离开了自己的事务所之后，不得不去面对的可怕危机。

“……”

八木俊典沉默地看着夜眼。

“……”

夜眼沉默地看着欧尔麦特。

坐在咖啡厅的包厢里面两个成年人双眼相对，一时间居然保持着尴尬而冷凝的气氛。

虽然曾经是英雄与助手的关系，然而尴尬的是他们早在数年前就已经拆伙了，而且更加尴尬的是，如果不是因为夜眼突然发现了能够治愈欧尔麦特的‘个性’；他们可能到了现在都还在保持着一种接近冷战的状态。

——未来是否改变？夜眼也不知道。

他看见的未来并没有见到欧尔麦特被治愈的场景……这究竟是新添加上去的‘胶卷’呢，还是转变呢？夜眼自己也并不清楚。

【不用‘看’我的事，不是说好了吗，夜眼……】

那个时候，欧尔麦特这么说了。

“那个孩子……森少女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吧？——毕竟我已经是这样的身体了。”欧尔麦特扯了扯套在身上显得过于宽大的衣服，不自在地说着，“…毕竟是看到了我的这种形态，恐怕……”

“……不用担心。”

夜眼抿紧了唇，皱着眉头移开了视线。

“你也听见唯的说法了——需要的话，她能够连你的牙痛也一次性全部医好。”

“啊……夜眼你的能力一直都很强，你教导的森少女真的把‘个性’真的用的很好啊。”他下意识对夜眼露出了个常用的微笑，却只得到了夜眼冷静严肃的眼神。

抚摸着腹部，脏器常年的疼痛都仿佛在瞬间减轻了不少——这对于之前的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连治愈女郎的‘超活性再生’也做不到——‘超活性再生’的本质是加快人体的恢复速度，但是对于重伤到了这种程度还勉强自己进行英雄活动的欧尔麦特来说，治愈女郎的个性，如果用在他的身上的话对他都能够说是变相自杀。

“就算仅仅只是医疗到这种程度…我也有信心能够维持五个小时的战斗状态了！”

推了一下眼镜，夜眼这么说道。

“先前做到这种程度只能说是浅显的测试……你伤得太过于严重了，欧尔麦特，即便是唯在明白你的身体究竟变成了什么样之后也不敢直接进行‘翻新’。”他停止了一下，“她说了，事实上本来她是更想要建议你至少养点肉出来再治疗的，毕竟……”

“……怎么了？”

“你可能有点接受不了来自于…咳，其他来源的肉量。”夜眼相当正经地看着欧尔麦特，就仿佛说的不是什么奇怪的话，“你的身体实在是破损的太过于严重，即便是唯也没有办法凭空变出并不存在的物质——本来唯她直接想要用事务所冰箱里昨天买的两块牛排来补充一下……你的身体的。”

“毕竟对她的个性来说……区别其实不是特别大。”

“咳咳咳……噗——、”

咳嗽着都吐出了血的八木俊典，虚弱地笑着举起了大拇指。

“——其实，我可以接受的。”

“不，欧尔麦特——请你至少在意一点自己的身体状况，最起码你要用的也应该是经过了消毒除菌处理的牛排！而不是本来昨天准备晚上下厨，结果因为突发事件结果我在加班唯只好回家所以只好在事务所冰箱放了一天的牛排！”

过滤了一长串定语之后。

“……那个，夜眼……”突然认真起来的欧尔麦特严肃地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之前就想说了。”

“你是不是和森少女的关系太近了。”

“她才十五岁而已……”

还只是花骨朵般微微绽放不知世事的年龄。

捏着眼镜的手指僵硬了。

欧尔麦特看见夜眼闭上了双眼，压抑着呼吸了几次——

“……该说…不愧是欧尔麦特，马上就发觉了啊。”

欧尔麦特看着夜眼捏着眼镜架的姿势，那因为紧张而过于绷紧的肌肉几乎让人觉得下一秒眼镜就有可能直接分崩离弃。但是夜眼的声音此刻却依旧严肃而认真——毫无任何动摇的说道。

“但是，我看见的【未来】是绝对的。”

——绝对不应该被大人故意引导的年龄。

——哪怕那是为‘预知’所已经导向的未来……

“…我，到了现在都没有对唯告白。恐怕哪怕是到了现在她都把我当成老师或者亲人吧……”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欧尔麦特？无论是作为大人还是英雄，无论如何我都有着无法随便跨过的底线的。”

“在这方面还是孩子的唯没有什么判别能力，但是既然是大人就应该负起责任的考虑好后果。”

欧尔麦特看见了对方的眼神——是认真，却又仿佛泛着热恋般的狂热，带着不被他所信赖的无奈与或许是意料之中的不赞同所带来的轻微失落；然而即便是如此，夜眼却也依旧坚定不移地说着——

“她的未来，比什么都重要，欧尔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