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顾息认真的看着他，双手搭在他肩上，目光恳切：“郁清，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距离突然拉近，郁清耳朵都红了：“你，你怎么回事？？去了一趟帝国怎么这么主动了？”

顾息没理他，自顾自地说：“我有事情必须要去一趟共和国，你可以帮我吗？”

“？去共和国？又是什么新任务？可是共和国和我们又没什么仇怨。”

“不是那种啦，是……是帮我们拉外援。你是知道的，帝国已经宣战了，我们孤立无援肯定打不过帝国，所以要去暗中寻求共和国的帮助。”

顾息望着他，信口胡诌。

郁清果然信了：“这样啊……我想想……”

他单手支着额头，闭眼思忖片刻，随后猛的拍了拍顾息的肩：“你去找陈轩啊！他姐姐要结婚了，嫁给共和国的一个商人。他姐姐担心他的安全，不想让他参战，把婚期提前到了战前，并打算带着他一起移居共和国。你和他不是好朋友吗，你去拜托他肯定能行。那个时候宣布你的死讯的时候，他也挺难过的。”

“你们关系不也不错么？他没邀请你？”

郁清低下了头，自嘲的笑了。

“我要参战。你也看到了，现在我就在北部边境，帝国一旦打过来，我们这边是首当其冲的。自治州没有军队，我们这些警察就是军队。”

他静静地看着顾息，目光从头发移到鬓角，从额头移到鼻子，又从脸颊移到嘴唇。

他的视线移动的那样慢，充满了留恋与不舍。

顾息没有说话。他开不了口。

在一向冷清的顾息面前，郁清从来占不了任何便宜。他从来都是个温和的人，和陈轩贫嘴，偶尔也吐槽顾息，但他从不会强求顾息什么。

他只是默默陪在他的身边。一陪就陪了三年。

郁清忽然笑了，他对着顾息自然的伸出双臂：“再给我一个拥抱好不好？郁哥哥我再过两天就要和那个赤云将军正面对上了，给我一个护身符嘛。”

顾息点了点头，用力的抱住了他。

话虽然说得潇洒，箍着顾息的手却分明是在微微颤抖的，青筋一条条的突了出来。

“……郁清，我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说……但是，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朋友。等战争结束了，叫上陈轩，我们再一起喝酒好吗？”

顾息轻声说道。

郁清的颤抖突然停了。

他放开顾息，对着他笑。

他露出虎牙笑的那么肆意，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

“那我先走了，不要把我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别人，毕竟我的任务完全是秘密的。”顾息站起来来，嘱咐道。

郁清点了点头：“我明白，一定要保重啊！我给一个外勤警打个电话，让他去送你。”

他掏出手机，很快打点完毕，告诉了顾息他的名字和位置，笑着示意他离开。

门响了，顾息走了。

郁清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双手之中，一言不发。

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悄悄掉落在地上的滴水声，滴滴答答，片刻就没了动静。

他闻到了顾息身上的味道，也看到了标记。

顾息的信息素气味并不外露，加上他平时也有打抑制剂控制，所以郁清和顾息共事的这几年中甚少闻到他的信息素气味。

他就闻过几次，但是那气味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但是刚刚，在拥抱顾息的时候，他闻到了。

顾息身上的信息素气味从来没有这么浓过，而且，味道变了。

加上肉眼可见的标记，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不过他没有问。他又有什么立场问呢，他和顾息除了“曾经的同事”什么关系都没有啊。不如说，看到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找到了归宿，他本该高兴才是。

能在上战场之前见到他，得到他的拥抱，作为一个单恋者，他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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