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2/2)
江绥安眼光若有似无的落在那两人身上。
胡天晴略厚的嘴唇不停的磕在牙齿上,两手紧紧攥着袖口,满脸悸然的望向焦宜渺。焦宜渺转身恭敬地朝江绥安施礼道:“覃书季对我们二人威逼利诱,妄想用一桩攥改了事实的陈年旧事,来诬陷江尊主!”
覃书季的理智仿佛被他话中惊涛骇浪所吞没,剑锋一转,欲要取他性命,焦宜渺似是早有准备,一躲便避开了:“覃书季你是要杀人灭口吗!?江尊主!他手里的信就是当着我和胡天晴的面写出来的!其心险恶,可见一斑!”
覃书季再要动手却被郭鸿濛几人使了手脚。
江犹恨坐在高处,下巴微微扬起,看不太清胡天晴的样子,只是模糊的看到他跪在地上一个劲的乱抖,嘴里喊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是覃书季策划的。
覃书季双眼血丝密布,如一匹被激怒的狼:“焦宜渺!你焦家被焚与我松林被屠前后不过半月,怎得你就像是没了记忆一样!”
焦宜渺立即道:“我爹他身受鬼怪折磨,如不是江尊主好心帮他了结了性命,他现在早就被啮的剩一具骷骨了!”
谄媚也要有下限,像焦宜渺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江绥安抬了抬手,示意郭鸿濛放开覃书季:“覃公子,这事情和你所说相差甚远,这别说是让江某伏首认罪了,就连一般孩童都难以相信。不过,覃公子能混进浮宵月中,且不论目的为何,有胆在人前站出来,属实是一条汉子,江某素来敬重有胆识之人,况当年江某也是为救人性命,迫不得已做出伤害覃家之事,这些年来江某也很是惋惜,幸好覃家还留下了覃公子这一血脉,江某断断是不忍心为难与你了。”
“你还有脸提我爹!”
脱离桎梏的覃书季,撒疯似的掠过阻碍,剑芒直戳江绥安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迎上了覃书季的软剑,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利斧起落,那软剑已断成两半。
一只两人高的怪物挡在了江绥安面前。
覃书季飞身退后,以求躲避怪物,却没想到那怪物速度极快,斧刃带起的寒风已扫在他身上,撕开一条口子。
焦宜渺趁他不备,伸手一推,覃书季双腿正撞在斧上,瞬间血流不止。
妖怪浑身裹在阴森黑气之中,一手攥住覃书季的脖子,慢慢施力,似乎是对折磨人起了兴趣,而左边的斧子则去削他两腿上的肉。
江绥安语气中颇有遗憾道:“这血佛陀被林逐相炼的戾气极重,江某再三对它施咒也没能完全掌控……谁想到它还是从铁笼里冲了出来。”
覃书季在怪物手中,脸色狰狞,浑身战栗,挣扎着想要逃离,但尽是白费功夫,转眼间动静越来越小,仿佛下一秒便没了性命……
温揖远剑诀起,身侧玉露飞出,刺向怪物攥着覃书季的手,炽热的红光如与天际辉映,怪物猛地手一松,覃书季立即像一张纸似的飘了下来,温揖远忙把他从地上提起。
剩下半条命的覃书季疼的直接昏了过去,膝盖下,两条小腿皮肉外翻,鲜血淋淋,腿肚上的肉被削下一乍长,露出白骨,从侧面看,还能分辨出肌肉和韧带的样子。
在坐的一众大多都是些心硬似铁的之人,这样血腥的场面丝毫引不起一丝波澜,甚至还往后移了些许,怕被误伤,偶尔有几个胆小的也只是一手抬起,用宽大的袖袍遮在眼前。
覃书季所说之事太过不可思议,与之前流传的真相更是大相径庭,云满和谢凝两个人一时判断不出真伪,又怕举动太过给莲花山和知常院惹上麻烦,也就只敢看着,迫不得已时再去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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