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与恋爱（2/2）

当时小言的笑，和后排女生的莫名其妙都成了这段往事里面，很清晰的证据。这些记忆的碎屑证明着小言当时做了多么不靠谱的事情。很难想象小北当时在纸条上写上“我喜欢你”传给小言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就是想让她知道，一个玩笑，还是突然勇敢的表白？

这些都已不可考。唯一确定的是，小言自己在上面加上“小北”，然后传给后排女生之后，这段开头美好的小学生情愫变成了回忆里尴尬的往事。

现在想来，小言当时心里应该是有过巨大的欢喜，继而是慌乱，不知所措。

三、

托哥哥的福，小言家里有一些小学生初中生要看的书，或者我们可以称之为名著。家里有一套古文版的四大名著，但是因为这些名著并不是用纯文言写就，所以大体上还算可读。

最初看《红楼梦》，小言看的是青少年版本，中间有古风唯美的插画。插画风格大概和现在的画手太太的古风作品有相似之处，笔触细腻，古典柔美，一下子吸引了满心都是美好幻想的小言姑娘。

后来看哥哥的《红楼梦》，迷上了大观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院子，“潇湘馆”、“蘅芜苑”……衣裳、手镯、菜肴都有精细美好的名字。姑娘们事事细致，谈吐文雅。这种每人各有安置，处处皆落笔精细的描摹简直惊喜，小言看着这些东西，满心欢喜。

宝二爷和姑娘们建海棠诗社，同玩赏，共诗文，实在妙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笔名，简直妙极。

小言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欣喜。

小言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的保留项目就是幻想。幻想中最喜欢做的就是给自己想象出一整套配置。文具上要带着四叶草的标记；衣服要穿粉色的百褶裙；头发是长长的还要及腰；本子要每一页都有四叶草的插画，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那种感觉大概就像小女生玩换装游戏，给 QQ 空间装扮皮肤。总之就是要边边角角都细致整理，这样才让人舒心。

而这种舒心的细节安排，在大观园姑娘们的生活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此后，小言只在看《步步惊心》的时候才有过这个细节安排的重新满足。若曦根据各位爷的喜好设计杯盏，一个个全然配套，此中舒心，不足为人道也。

这个时候，好像“喜欢”这样的词经常能在书中看到，但是小言从来都没有真切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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