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他到现在还是觉得杨逍很像他记忆中的一个人。

那缓缓传来的优雅的钢琴声，衣香鬓影的美人低垂着头，正在优雅弹奏。

两个不同时间点的人，他们的剪影互相重合，在张无忌眼中不时出现。

可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怎么会如此想象？

要不要问问他有没有姐姐妹妹什么的？

张无忌摸摸自己的鼻子，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杨逍刷了个牙，从窗口看出去，能看到离去车子的影子。窗户外，一片竹林在风中摇曳。在玻璃上投下轻慢的剪影。

然后他走到架上，拿出那本羊皮纸做的《圣经》，翻到放着书签的那一页开始轻声朗读：“我若有先知之恩，又明白一切奥秘和各种知识，我若有全备的信心......”

到了深夜，一楼的卧室里传出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听声音是捂着嘴硬忍着的，等到那声音渐渐消弱，消失，周围的空气重新又归于一片平静。

第二天，赵敏看着张无忌对着自己的头发抹发胶，好奇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张无忌连头都没回：“看望病人。”

赵敏迫不及待地来探听八卦：“听说你昨天又去相亲了？有取得什么突破性进展吗？”

张无忌昨天做了一夜稀奇古怪地恶梦，满脸沧桑连脸都没洗就直接来上班了，此时满脸社会人的纠结/挣扎/欲言又止，看着他：“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我告诉你，你这样活不到下一集了你知道吗？”

突然不远处传来“咚”的一声。

张无忌皱皱眉：“阳局的老婆这都来闹第几次了？”

两人对视半晌，都是欲言又止。这个时候张无忌的手机响了。张无忌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喂，你是谁？”

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张警官，我今天去录口供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亲自去接你。”然后嘭一声巨响，张无忌甩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不不不，怎么能让你自己做公交车来呢，昆仑大学离这里这么远。”

办公室几厘米厚的木门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赵敏还是不死心地趴在门上偷听。

张无忌的声音在话筒里听起来懒洋洋似的：“你这个警民合作的态度非常好，值得嘉奖，而且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你了，你知道吗？我一梦见你今天就接到了你的电话，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梦见自己和想起那么一点儿线索之间有什么关联，杨逍还是出于礼貌没有反驳他。十分钟之后，张无忌去车库提了车子。那辆黑色的大奔流畅地犹如一把利刃，切进了高峰期的车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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