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恨（2/2）

胧月竭力克制住自己几近崩溃的情绪，转身，随着众人一起离开了大凤凰殿。

在最后的那一刹那，胧月清清楚楚地听到旻秧对着空气问了一句，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胧月，你为什么不救我？”

胧月随着慕容风夏，来到了凤栖宫。

慕容风夏在朝堂之上，坐姿还算正直的，待回到自己的凤栖宫中，则是卸去了威严的武装，懒洋洋地如同瘫在了椅子上。

慕容风夏随手点起熏香，手指轻轻一擦，一团细小的火焰自指尖流出，点燃了熏香，渺渺轻烟自熏香莲花台中升起，萦绕着整间屋子都是熏人的味道。

旻秧停顿了许久，待那支熏香烧过了一半，这才开口，问道：“陛下，要将那妖孽一直关在锁妖笼之中吗？”

慕容风夏懒洋洋道：“等她法力被锁妖笼耗尽，朕自会将她转移至别处。”

“……”

慕容风夏突然笑着看着胧月，揶揄道：“怎么？龙女心疼了？”

“呵！”胧月笑着，语气十分鄙夷与不屑，“这怎么可能，我与那妖孽可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罗刹江上，那妖孽射了我三箭！箭箭戳心！”

“哦，朕就说嘛，一个天道之人，怎会跟龙女有和干系呢！而且龙女跟朕可是同病相怜啊！一箭穿心之痛，这样的仇恨，朕也明白。想当初，朕也被人一箭射到了胸口，到最后，朕将那人心脏掏出，生吞进了肚子里。”

这已经不是人类能说出来的话了。

胧月一愣，先问到了重点：“陛下你是怎知那是天道之人？”或者这个问题应该这样子问，那可是天道之人，陛下，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事逆天吗？

“朕看她第一眼就觉得她跟朕认识的一个天道之人很像，经锁妖笼一试，果然露出了原型！朕的旧人，正是她！”

“……”

“她还是天道皇族血统呢！那蛇纹金瞳，不正是创世神之血统吗？只不过过了亿万年了，血统早就淡了，要不然天道的皇族们还能露出半兽身，蛇尾巴呢！那样子的话，更是没人怀疑她不是妖孽了！”

“……”

胧月问道：“那锁妖笼是何宝物？”

慕容风夏笑着：“锁妖笼虽名为锁妖笼，但实际上，锁的不是妖，而是神，锁神。即使是天帝来了，都无可奈何，都要被其束缚呢！”

“……”

“这个烂摊子，三百年了都没有天道之人敢来收拾，却偏偏她再次出现了——朕等她，等了这么多年了。不过嘛，也应该是她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不是天道默认的潜规则吗。”

“……”

慕容风夏又看向胧月：“龙女你还想从朕这里套出来什么话？”

胧月一愣：“陛下，我怎么会？你为何这么说？”

慕容风夏笑着：“哈哈哈哈……龙女，朕早就看出来了，你喜欢她吧？”

“……”胧月不语。

“哈哈哈哈……”慕容风夏笑着，笑得比胧月这个妖孽还要妖孽，“巧了，朕也喜欢她。”

“……”

“但是龙女对她的喜欢还真是一文不值呢？她都成那样了，你看起来都不心疼，都不愿意去救她！”

“……”

“朕就不一样了。朕那么喜欢她——喜欢她到恨不得她死！”

“……”

慕容风夏招手，将胧月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胧月静静等待着慕容风夏接下来的话。

慕容风夏道：“龙女，过几日，你与朕，结亲吧？”

胧月已经搞不懂慕容风夏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了，但还是问道：“为什么？……陛下刚才不还说，陛下喜欢的是她吗？”

“对呀，朕是喜欢她。但是龙女你是龙呀！”

“……”

“你是龙，朕是凤，龙凤呈祥，你和朕，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

“而她，朕三百年前就知道了，即使朕爱她爱得要死，恨她恨得要死，朕和她，依旧是不会在一起的。”

“……”

“——因为，她可是天道之人啊。”

“……”

作者有话要说：创世神啥的选了伏羲女娲这种说法。鳞身蛇躯。

说道小明现在的手，亲爱的朋友，你的童年阴影可跟我一样是《新龙门客栈》里的甄子丹（和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