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2/2）
王恩光是倒是第二场，他提醒渺渺后，跟着同组练习生一起走了，渺渺和林铭、艾翰意、斐尘也站起来活动身体。
他们压轴登场，场上气氛格外火热，站在舞台上的渺渺侧耳倾听，几乎全是喊褚祎的名字的……
他们表演是《抽象派》，是褚祎的一首比较激烈和暧昧的歌曲，mv里和演唱会上都是女伴舞，舞蹈稍作改编，变成了褚祎和他们几个男练习生。
褚祎和每个练习生都有交流和互动，其中和渺渺一起完成的动作是最难的，之前在练习室褚祎亲自上手教，被渺渺当成撩他的动作。
他们的舞蹈时没有人唱歌，只有音乐中快节奏的节拍，渺渺面向观众倾身，褚祎站在他身后，一只修长的腿从后面伸向他左侧，渺渺顺势转身，变成面向褚祎，两人面对面，两张脸只有一个手指的距离。
他随着节奏猛然下腰，褚祎也跟着他快速欺身而下，要保持两人脸之间的距离不变，这个动作对于褚祎来说是刻进骨子里，形成肌肉记忆的，对于渺渺来说，在一秒之间还是有难度，他下腰的低了一厘米，两人的鼻尖边碰到了一起。
台下响起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舞台上大半的灯光打在他们脸上，褚祎在看他。
鼻尖轻触，褚祎的温度从鼻尖传过来，褚祎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褚祎眼里所有的光汇聚成他的脸，储在他的瞳孔中。
只有两秒钟，渺渺本能地用鼻尖蹭了蹭褚祎的鼻尖，把他鼻尖上的细汗蹭到褚祎干燥的鼻尖上，褚祎的鼻尖一点被濡湿，像是林间的小鹿献上一滴晨露。
褚祎貌似没什么变化，但熟悉他的人一定能从他脸上找到完美表情管理的裂缝。
两秒之后，渺渺只需要被褚祎拉起来就够了，这一下褚祎比练习的时候用力多了，他重重地拉起渺渺，渺渺在惯性之下撞到他肩膀的一侧。
他的手贴在褚祎的胸口，渺渺五指并拢，每个手指头都紧绷着，落在褚祎胸口却带着柔软的力度，在电光火石之间轻轻下滑。
刚才在台上褚祎问他，睡在这里还不够吗，名字还要霸占这里，这是渺渺给他的答案。
那天的小纸条，褚祎还没给他的回，没关系，他可以先给褚祎答案。
这几秒是全程最high的时刻，渺渺很成功地没脸红，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只有耳朵尖不引人注意的红着。
这是他这辈子最勇敢时刻，在台下乌泱泱的观众面前，在镜头面前，在全国的观众面前，不知道多少人的注视下，偷偷的一个小动作，却是他做过的最大胆的事。
褚祎抓住他的手，许久也没放开。
剩下的几十秒，不管是什么动
作，他都能抓着渺渺的手完成，流畅自然，仿佛本来就是这样，直到音乐停下，表演结束，渺渺的手被放在自己身侧。
最后一个节目结束，投票通道关闭，场上嘉宾表演的时候，节目组统计最后票数，准备宣布最后的结果。
对于最后的结果，后台的练习生差不多已经清楚了，半个小时前投票数都在网站，最后半个小时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基本已成定局。
渺渺的票数排在第一，他知道这不代表他是这些人中最优秀的，他票数之所以这么高，都是今晚樊禹溪和穆宏中从他们的粉丝和吃瓜群众中给他拉过来的。
在没有任何黑料，也没有今晚的反转之前，他只是第四名。
现在想想，其实当时一盆盆脏水泼下来，对他并不是没有好处，这些脏水给他很多黑粉，给他很多关注，哪怕是因为黑料而关注他的人，今晚兴致勃勃地都来看他笑话，在反转之后，可能大多给他投了一票。
渺渺心虚地成了第一名，林铭第三名，王恩光第七名，只有纪子杭比较危险，半个小时之前他在第十名。
“我觉得我应该能保住第十名。”纪子杭乐观地说：“没问题的，李姐要开心死了哈哈哈。”
这是他们一开始也没预料到，会有这么好的成绩。
宋奕星是第六名，四个人好像无视了他一样，但他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他抓住这次机会出道了，只要能在《新生偶像》出道，他的所有辛苦和努力就没白费。
没多久，比赛结果就出来了。
褚祎手里拿着记录比赛结果的卡片，他从中间第六名开始向两边读，第六名，第五名，第七名……第十名和第一名，他每念到一个练习生的名字，这个练习生就重新走回舞台，其他练习生就和这个舞台无缘了。
第一名是渺渺，第十名却不是纪子杭。
后面的票数咬得很紧，纪子杭被反超，只差一点点。
“竟然被反超了啊，勋澜娱乐果然不能小看。”纪子杭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没事，我还有一年，肯定可以出道的。”
渺渺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伸手抱抱他，心想事成被渺渺抱住的纪子杭，突然懊恼，闷闷地说：“可惜不能和奶雪一个组合了。”
渺渺说：“我们还在一个公司。”
他拍拍渺渺的肩膀，“快去吧，今夜的冠军。”
渺渺上前走两步，走上台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
前面是充满欢呼掌声的舞台，后面是落寞安静的后台，纪子杭站在那里看着他，渺渺突然有点难受。
他想到在公司的时候，纪子杭搂住他的肩膀，给他在一年级练习生面前撑腰，想起在山上，纪子杭抱住他说，不要对宋奕星那么好，他犹豫着说，生怕自己以后会伤心。
纪子杭肯定是在乎的，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能看出来，李姐说让他们参加这个节目，当时最激动的就是纪子杭，他多努力啊，怎么可能不在乎。
他足够努力，也很优秀，或许只是长了一张平凡的脸，或许只是他坚持只靠自己走这条路，就这样与梦想的舞台失之交臂。
昨晚纪子杭还畅想，今天晚上，他的偶像褚祎，就会给他戴上组合胸章，带他出道。
纪子杭对渺渺摆摆手，渺渺点点头，走上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