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2/2)
纪晓芙难为情道:“这还是你教我的蹬里藏身呢,你来元氏是做骑师吗?”
艾孜买提绞绞手:“我不是,还不够格,我是来照管马儿的。”
杨逍忽然问道:“那匹黑马为什么突然发了狂?”
艾孜买提也满面迷惑:“这些马都驯得很好,平时打枪都不会受惊,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不过我看到黑马尾巴在滴血。”
杨逍若有所思。
回到家后,杨逍恨不得把纪晓芙供起来。晚饭自然是一口口喂的。两人之前都出了一身大汗,他又帮纪晓芙擦洗身体,换了干净衣服。睡觉时也不必说,牢牢抱在怀里,又小心避开伤臂。纪晓芙经此一吓,也不和他矫情,安安稳稳躺倒。两人躺在一起絮絮而语,杨逍又忍不住问起她援疆的经历来。
纪晓芙讲了些当地趣闻,又说起一件事来:“有天,我们领导来找我,说是武警部队在搜索阿尔泰山非法采金人窝棚的时候,发现一对夫妻,女的快生产了,老公居然挟持了她做人质,需要一位妇产科医生帮她去接生。”
“我们医疗队的妇科医生是个男的,他老公死活不肯,一定要女医生。女的就我一个,可是我是内科大夫啊,没办法,临时让师兄教了我几个要点。当时有点山体滑坡,车上不去,我和一位武警支队长带上药品器材和急救物资骑马上山去救她,山上的石头好滑,马趔趄了好几回,我们都以为要摔死了。”
“到了山上才发现,那个女的难产,她老公拿□□指着我的头要我保她平安。还好,我们国家的移动通讯信号好,我打着电话问一句操作一句,终于帮她把孩子顺利生下来了。你知道她老公是谁吗?就是艾孜买提。哎?我今天好像看见那个武警支队长了,看起来他在帮赵敏做事,好奇怪哦,难道他转业了吗?”
杨逍心头一跳:“那位队长姓什么呀?”
纪晓芙道:“他姓范,叫范遥。”
杨逍若有所思:“人有相似,许是你看错了。”
纪晓芙也不是特别确定,兼之手臂疼痛精力不济,说着说着就睡着。
杨逍小心地搂着她,晓芙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知道是贸易公司毒品被缴打草惊蛇了,还是这个案子其实就已经挖到底了,整个国庆都很太平。缉毒大队的想法倾向于后者,他们觉得那几个吸毒教众的口供不是很可靠,所谓的神职人员利用毒品洗脑教徒国庆期间暴动云云是为了攀咬脱罪说出来的胡言乱语,现在风平浪静就是最好的明证。
张无忌和杨逍他们却明白看不见的斗争还泛在水面下,江伯维的死就是最好的明证。
江伯维的尸体解剖证明他的死亡时间和惊马踩踏的时间差不多,但是他右手的食指中指被斫掉了,受伤的时间比死亡时间早了一天,有谁会手指重伤毫不包扎去骑马呢。但是除了这一点外,竟没有其它疑点。
借着调查死因的机会,张无忌也派常遇春参与警方的调查组去现场看了一圈。
常遇春为人心细,把江伯维马场值班室里的所有东西都带回来了,物证组从江伯维的衣物到日常用品,一张纸头都没落下,翻来覆去也没找出任何可疑的东西。
元氏在这次的事件里表现得十分坦然,他们任由警方一趟趟搜查,绿柳山庄的哈主管还给江伯维发起捐款,赵敏也出了钱,加上抚恤金、人身安全保险赔偿等共计一百来万,通通作为江雁儿的养育基金。
案情暂时变成僵局,调查转入地下。国庆过后的一个月也是风平浪静,缉毒和国安的联合调查小组只好解散了。杨逍终于从两头加班的状态里脱离出来,他觉得向纪晓芙求婚的事情可以再次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