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影片放完了，古砚站起身等着山川一起吃饭，可他窝在沙发里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古砚疑惑的看着山川，在暗沉房间里他与灰黑融为一体，五官模糊，轮廓依稀。

“你说，是苟且的活着好还是有尊严的死去好？”山川突然提问，声音压得很低，给人一种沉闷的郁郁不乐。

古砚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回答，这部电影无疑是部好片子，但他不喜欢，因为不能给人带来欢乐。深奥的思考留给少数人就行，他是多数人的一份，只要傻乐即可。

“其实他也还好，至少有家人有好友，不像我，”山川兀地自嘲一笑，凄然道，“哪天死了，恐怕都没人知道。”

“胡说八道些什么！”古砚生气的打了他一下，声音隐隐含着怒火，“你还有我啊，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当你的家人你的好友。”

山川闻言抬起头，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亮得不同寻常。古砚心尖儿上仿佛过了一层电，微微颤了颤。他抬了抬下巴，尽量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可一说话舌头仿佛打了中国结似的，“干……干……干嘛这样盯……盯着我，嫌……嫌弃我啊？”

结巴成这样，山川居然没有笑，依旧保持沉默。他的眼神太复杂，古砚看不懂，他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于是没话找话，“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怕独自死掉不为人知？那你可要好好努力，让自己变成炙手可热的明星，那样死了也会占头条。不跟你废话了，肚子饿了，我要热饭去……。”古砚一边叨叨一边往外走，到了厨房才松了口气，直夸自己机智，自然而然的脱离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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