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这老东西敷衍人的时候能不能不那么敷衍。

算了，要求太高，不强求了。

姜稳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蛋糕盒放在餐桌上，俯身仔仔细细地拆起盒子上的丝带。

且慢靠着椅背，垂眸看姜稳乌黑浓密的睫毛，勾唇笑笑。

“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能力很差？”且慢的指尖在椅背上有规律地敲击，嘴上却好似随口一说。

姜稳拆开丝带放在一旁，才回怼：“你知不知道你敷衍人的时候有多明显。”

且慢接过姜稳递过来的刀，刀柄在手中转了一圈，又递还给了姜稳：“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主治掌刀。”

姜稳拿回刀，将那小蛋糕切成完美的二等分，非常规整。

且慢抬眼观察他的神态，切蛋糕跟切人头似的，且慢在心中吐槽。

“喏。”姜稳把蛋糕装碟，推到且慢面前。

且慢看着那碟蛋糕笑出声。

姜稳一脸疑惑。

“你一定不知道我梦到了什么。”且慢端起蛋糕，拿着根塑料叉子慢条斯理地吃着。

姜稳的眉微微皱起，张口正要说什么。

且慢用手中的塑料叉子轻轻抵住姜稳的唇，奶油抹在那张曾与自己纠缠的唇齿间，明明是一副正经疑惑的模样，却因这点点奶油变了味道。

且慢靠近姜稳，眼神却没有与姜稳对上，而是落在姜稳家居服下的锁骨。他张张口，轻声：“嘘。”

好似轻佻地朝姜稳吹了一口气。

姜稳垂眸，只能看到且慢的发顶和压抑的眉眼，他抬手，隔着宽大的衣料虚扶且慢的腰。

“让我再多做一会梦吧。”且慢贴着姜稳的耳边呢喃着。

梦醒的时候，就该面对现实了。

“你要是一直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且慢的声音越来越低。

姜稳从他的话语中听到的情绪近乎哀求，姜稳差点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你究竟瞒着我什么？”姜稳问。

姜稳说得含糊不清，连情绪也不易显露——这一切在且慢听来就像刻薄的冷淡和疏离。

这一刻的姜稳和梦中的姜稳重合。

且慢快要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梦境，哪里才是现实了。

因为，都是同样的残忍。

且慢揪着姜稳的衣角，好像怕他会再一次离开。

“不要问，求求你，不要问。”

且慢轻轻喘气，把过往都掩在眼波中，他最终闭上了眼。

“是我对不起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