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事（1/2）

为了开拓中国市场，海德尔需要在科大找个顾问，因为只有苏软在美国工作过，便安排了她去。www.dizhu.org主要是为了对接国内监管，以及应对国内质检要求。

他们的产品领先世界，在业界名声极好，一直想打入中国市场。

这一块市场非常大，海德尔自己一人吃不下，因此成立了合资公司，曹征就是中资代表。很难想象这么大的企业会安排给曹征这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

苏软想，估计又是见不得人的交易。

她挺看不起曹征的，这人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胡同串子。既没有品德又没有良知。让这种人管理企业，哼，海德尔恐怕得失望透顶。

苏软在美国工作过一段时间，这次在海德尔实验室里竟然还见到了当时实验室的前辈，有了他们的帮助，想必接手了这个工作不会很困难。

这份工作非常好，能接触到最前沿的科研应用成果，他们也允许她在自己的研究中使用这些成果，苏软觉得十分兴奋，这样的机会，就是倒贴钱她都一定要来。

唯一的困扰就是曹征了，他作为直属的两名领导之一，有权利直接指导工作。这意味着在项目运转过程中，他们几乎要天天见面。想到他可能的叨叨，她很犯愁。

他懂吗，别瞎指挥……

苏软坐在会议室里，听中美双方代表汇报。

曹征离得不远，衣冠楚楚，一边听着一边用笔写写画画，显得极为专业。要是不清楚他的为人，还真容易被唬过去。

切……

“Miss苏，请问您有什么看法吗？”不知不觉轮到了她发言，苏软一愣，连忙站起来。她其实没怎么准备，毕竟正式的工作要一周后才开始。因此只简单说了说工作的对接问题。

她一说完，一旁的白人男子就嗤笑了一声，他叫詹姆斯，毕业于麻省理工，年纪四十出头，和苏软一样是顾问，但是却没获得成果使用权。想来很是不满，从一见面便刺了她很多次。

“Miss苏，已经参观一周了，你就只能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苏软无语，这只是一场介绍会，还想怎样，正要怼回去。曹征开口了，他的英语是纯正的美式口音，卷舌发得既有特色，浑厚又富有磁性：

“苏小姐的问题正是我们中方最关注的，大家都知道，交接就是本次项目能否成功的关键点。--*--更新快，无防盗上----*---不论是产品开发，质量控制，或是市场调研，这些你们都有专门的团队负责，但是要怎么和中方对接呢？毕竟我们是合资公司，并不是分包公司，并不受你们控制。”

他放下笔，看了看詹姆斯，然后回头对向海德尔高层，会议室一片安静。

他气场简直两米八！

苏软突然有了一丝不同的感觉，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呀。

回去的时候顺路，她坐上了他的车，刚想开口道谢呢，耳边就炸了。

“你就不能有点准备？都是中国人，你表现得这么差，让我很丢脸好吗？”曹征握着方向盘，一开口就是吵架的语气。“好歹你也是哈佛毕业的，被个麻省理工的怼成那样儿。”

“你说什么？”到了嘴边的谢意瞬间变成怒火。

“说什么，说你蠢呢，几年不见，一点长进没有。”

“这只是介绍会，你想让我问什么问题，从实验角度探讨基因表达的pulsing现象运作机制吗？”苏软反唇相讥。“詹姆斯就是看我不顺眼，不论说什么他都会挑刺的。”

曹征张张嘴，又被噎住了。她说的明明都是中文，他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太不公平了，降维打击嘛这是。

他抿着嘴，开上高速，一脚油门下去，光速超车。不论他穿得多低调，车都是最骚的，亮黄色的保时捷穿梭在车流中，不停变道，十分霸道。

“高速超速，处2000元罚款，记6分，并处吊销驾驶证。”苏软抱着包，机械提醒。“你分儿够扣吗？”

曹征脸黑了，抿抿嘴被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可闭嘴吧，嘴这么臭是怎么长大的。”

“哼……”苏软侧身，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车速渐渐慢下来，两人回到市区的时候都晚上了，曹征也没招呼，直接就把车开到一个小胡同里。胡龙巷子弯弯曲曲，路灯也忽闪忽闪。

“干嘛去？”

他也不回答，径直往前走。苏软跟上，拐了个弯，豁然开朗。巷子里有家铜锅涮肉，门口就挂了个灯泡，不显山不露水但里面却热闹的很。曹征看来是常客了，轻车熟路撩开帘子。

“哎，曹子，你来了？坐坐坐。”老板用围裙擦擦板凳，招呼他们坐过去。“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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