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姚良娣此言差矣,妾身已经嫁做人妇,你我是妯娌,还请良娣慎言!”徐静芸面带微怒,字字带刀让姚姝月顿时脸色羞红,她本想和徐静芸拉拢关系,套套近乎,谁知道被徐静芸说的脸面全失。
姚姝月在原地坐着不敢多说一句,明明在雍乾宫前还是一副楚楚可怜之态的徐静芸现在竟是这般强悍。
徐静芸不再与她多言,起身换了个地方休息,姚姝月咬着唇儿坐在那里,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满脸委屈。
香菱看到自家主子落单了,赶到了姚姝月的身边,“主子,怎么了?”
姚姝月扬起小脸看着她,粉嫩的脸颊上红唇抿着,下垂的眉眼全是委屈,看她这般香菱心疼极了。
“主子,怎了?谁欺负你了,香菱替你出气!”
姚姝月伸出手,抱住了香菱的腰,脸埋在了她的怀里,香菱被姚姝月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想要脱身奈何姚姝月紧抱着她,让她一动都动弹不得。
“主子,这万万不可啊,我只是个奴婢。”
“奴婢怎么了,也就你对我好,也就你想着我。”姚姝月想着刚刚徐静芸说的话心里就像是翻江倒海了一样难受,她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她拼了命的忍住才没有哭出来。
“香菱的命都是主子的,对您好是香菱该做的事。”
姚姝月心底最柔软的一块被香菱触碰,来到这里的日子,她小心应对着太子,谨慎对待周围,和李承霄每日博弈之间既不能落下气势还要给自己想好退路。只有在香菱身边,她才能稍稍安下心,放松警惕,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主子别哭了,若是您哭肿了眼睛太子会心疼的。”
“他才不会心疼我,他有心疼的人呢!”姚姝月把头埋得很深,香菱跪在她面前拿着帕子给她擦着眼泪。
“不哭了,主子可是世间最美的女子,若是哭红了眼,让别人抢了风头,岂不是吃了亏?”
香菱犹如哄着孩子一样软言细语对她说话,姚姝月抽噎两下,点了点头,拿着锦帕自己拭去了眼泪。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不再与人说话,香菱则陪在她身边亦是不言不语,偶尔有几个想要攀附的女子上前搭话,香菱都将其劝走,不让她们打扰。
冷静下来的姚姝月细细回想刚刚徐静芸的话,却总觉得极为不对劲,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她丧气地坐在一边,放空自己,来到这儿之后遇到的不对劲的事儿还少吗?
既然没有出路,索性放过自己。
“真是的!”姚姝月不停跺着脚,锦鞋用力的跺在地上,脚震得带着几分麻麻的疼,可是这种感觉却让她清醒了不少。
“怎了?是这地惹了你不快,还是这鞋子惹了你不快?”头顶的声音响起,姚姝月抬头不知道何时李承霄已经站在她面前。
姚姝月刚扬起小脸,李承霄就注意到她微红的眼睛,他伸出手,轻轻擦拭过她的眼睛,似乎还能触碰到眼泪。
“怎又哭了?”
“启禀太子,主子刚刚受了委屈……心里过不去……”
李承霄听了此话眸色一紧,眼神中带着几分寒锐冷光。
“谁这么大胆子!”
“不是的,是我的错。”姚姝月嘟囔着,“我去找徐静芸了,她,她……”姚姝月说不出下面的话,只要想起来,那种委屈就将她笼罩,她柳眉蹙起,一双桃花眼说着说着就红了。
“不说了,不说了。”看她泪水满溢,李承霄也不忍再多追问,香菱贴心为她拿着锦帕擦着眼角,将她扶起。
姚姝月虽然没说,李承霄也能猜出几分,她对徐静芸的事情这般上心,肯定今日又去找徐静芸说了什么,才落得这样局面。
“祭天祈福结束了?”姚姝月跟在李承霄的身后,慢慢往前走。
从醉鸣亭往西有一条通往行宫的小路,虽然不比大路平坦宽敞,但胜在路程近,而且景色别致,李承霄有意避开了回行宫的人群选择了这条小路,主仆四人前后行着,泉水叮咚声不绝于耳。
“明日孤就要先回去了。”
姚姝月有些意外,看着前面李承霄的背影,祭祖共有三日,今日才第一日怎这般着急?
“刚刚祭天时,父皇拿到边关紧急文书,请求朝廷增派军队前去支援。孤主动请命,明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