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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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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面面相觑,看这两人气势如此凶猛,自己又是些拳脚功夫,自然无人敢随便送命过去。

“你们的主子呢?莫非是只敢送信,不敢迎战的懦弱之人?”付公公看人久久未到,怒不可遏的讽刺出声。

门外看戏的镇民今日安静无声,谁也不敢在当今圣上的内侍官面前耍嘴皮子。

突然,中间散开了一条空道,后头议论声接踵而至,江兰跟江峰被挤到了边上去。

混乱中她隐约看到衣装整洁的姐姐,于是赶紧扯住江峰的手臂说:“哥你看,那不是姐姐吗?”

江峰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瞧,当即打了个冷颤,道:“她旁边那男人是谁?莫非……”

他不敢猜想,毕竟先前他们一家背弃了江芙月,就连昨晚上,他还梦到妹妹变成阴魂来寻仇了……

这人群里自然不只有他们二人认出江芙月,其中猪肉铺的小哥最先叫了她一声,可声音被嘈杂盖了过去。

“我们主子爷来了。”柳执跟钟文看到来人,立即收起刀剑,脸上是遮不住的傲气。

付德昌一拍桌案站起身,眯着眼看向直朝这走来的四人,大抵是老了眼睛花,他也看不太清,但那挺直的走姿倒是有几分熟悉。

“付公公,好久不见。”

外头人还没跨进门槛,令他惊心的问候声便传了进来。

原是攥紧的拳头当即一软,付德昌看清了这人的相貌,犹如骨头散了架似得跪倒在地。

“叔叔?!”付斌惊异出声,谁知叔叔下一句更是令他头顶生烟。

“奴才见过,承……承王殿下……”

这声音虽不响亮,但也足以让不少人听了去,门外登时犹如炸开的锅一般沸腾起来,江峰更是朝后一踉跄。

“完了完了,妹妹,我们完了。”

话毕,江兰脸色灰白了几分,两兄妹对望一眼,立即转了身回家报信。

视线转到正堂中,伏在地上的付德昌浑身抖如筛子,低着脑袋不敢多言,心道这承王爷一向都是赏罚分明,如今付斌惹了他的女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于是他拉住付斌一并下跪,口上连说:“王爷,付斌他秉性顽劣,冲撞了王爷您,是他错了,他给您磕头,奴才也给您磕头,请王爷饶他一命吧。”

说话间,两人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外头看戏的人们连声叫好,堵门的护卫听不下去,把门一合,却是堵不住外头人的欢呼。

直等四周安静下来,江芙月看到付斌泛红的眸子落到自己身上,当即握紧了商诀的小臂。

“付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还请王爷饶命,以后老奴定给您做牛做马!绝无食言!看在老奴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听到这话,商诀的脸色愈发阴沉。

付德昌是个聪明人,知道他最缺的就是后宫内线,他既是掌管后宫内务的内侍官,也是各个妃子身边,以至父皇跟前最受待见的传话人。

今日若他真的不留丝毫余地,砍去付斌的脑袋,那么付德昌将来定不会轻饶了自己,更有可能去做他人的搅屎棍,来污蔑自己的清白。

可付斌所作所为确实令人痛恨至极,甚至对江芙月做了那样的折磨……

思及此,商诀突然侧目看向身侧的江芙月,眼下她苍白着小脸,甚是胆怯的缩在他身边,可眸子里充斥的恨意明显。

于是他轻声询问:“夫人,你想怎么罚他?”

江芙月怔了怔,似是没料到他会问自己的意见。

她目光在付斌身上游走,再是看向他身侧的付德昌,原是要脱口而出的恨声又堵在了喉头。

她上辈子见惯了朝中纠纷,也明了这些宦官在后宫中起着多大的作用。

那时皇上定夺一位大臣的生死,其中必定有宦官的掺和怂恿,所以眼下这情形,必定不能太过残忍。

可想到这几日受过的虐待辱骂,以及付斌饱含色意的视线,她就浑身颤栗不止。

眼下她恨有多深,脸上的惧怕就有多显眼。

似是看出她的不适,商诀凑近对她耳语道:“有本王在,不要怕。”

听到这话,江芙月原是愤恨又恐惧的心平定了下来。

她鼓着勇气,嗫嚅道:“那…便断他一只手…吧。”

话毕,声音虽颤抖不已,但字字咬牙戳心。

商诀看向她的眸子里多了几分赏识,想她会思虑周全再做决定,显然是他始料未及的一件事。

江芙月的说辞让付德昌听了去,一时皱眉有些为难。

“……这……”

话毕,突有寒光扫来,话里都好似有无形的冰刃横飞划过他的脸。

“您是嫌罚的轻了?”

“承王殿下,您会错意了!老奴谢过您,谢过这位娘娘。”付德昌当即磕头拜谢,连压着旁边的付斌一起谢过他们。

“那好。”商诀半蹲下身跟付德昌对视一眼,笑道:“方才您说的话,本王倒是忘记了,您再说一次吧。”

付德昌哪里不知他这话的意思,赶紧回道:“今日您饶了小侄一命,老奴愿意做牛做马侍奉承王殿下。”

话毕,他再次磕头,表现自己的诚恳。

此时江芙月在承王身后打量,虽看不清他现在的脸色,但他的行为跟处事,倒是跟前世的皇上毫不相似。

皇上残忍果决,暴戾似阎罗。

而他居安思危,沉稳有远见。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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