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对峙（2/2）

余羡也不反驳，冷笑道，“好巧，我也在那所学校读高中，原来我们是校友。”

周清明有一瞬间的怔忪，张了张嘴，干巴巴的道，“您比我年轻四岁，我毕业的时候您应该还没入学。”

纯属放屁。

周清明确实比余羡大四岁，但是余羡上高三的那年，周清明也在上高三，两个人是邻班，不然余羡也不会认识周清明。

但是没关系，余羡道，“我聪明，成绩好，跳级了。连跳四级，正好和你一级。”

余羡把无赖耍的炉火纯青，周清明彻底没了办法，只好附和了一声，“那真是……好巧。”

余羡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然后就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了。

他很有挫败感。

就算攀上“校友”的关系又如何？周清明对他还是冷冷淡淡的。

余羡揣着雄心壮志把周清明堵在休息间里，想着和他好好聊一聊，最好能够先以兄弟——再不济也是“校友”的身份愉快的相处，可却碰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

余羡心中憋闷，可周清明的话他也挑不出理来，干脆扒了扒头发，“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所以你才一直对我摆脸色？”

周清明终于抬头直直看向余羡的眼底，说话依然是文绉绉的，“余老师多心了。只是您在业内地位超然，我不过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经纪人，不敢高攀，摆脸色更是不敢的。”

余羡蒙了。

这是什么逻辑？

现在的你我高攀不起，所以我就对你爱搭不理？

可撇开逻辑不谈，说这话的时候，周清明的眼底，分明是藏着怒气的。

余羡自觉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只得放软了语气，“我真惹到你了？”

“没有。”周清明斩钉截铁，然后道，“余老师还有什么话要聊吗？”

余羡心说我有一肚子的话，情话荤话各种话，但是你就这副死人脸，三番五次的把人拒之门外，我哪里还有说的兴致？

余羡只能捡着紧要的问，“你和陈茂楠什么情况？你怎么会跑去当他的经纪人？”

周清明的表情纹丝未动，“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

余羡揣着一肚子的问题要质问，但看周清明明显不想和他再交谈半句的样子，只好退而求其次，“你俩的协议怎么签的？”

余羡打算先把这个碍眼的小崽子弄走。可周清明虽然在经纪人圈子里榜上有名，却断然不是陈家那样的人会选择的对象。再加上陈茂楠明显对周清明图谋不轨，余羡怀疑这其中有猫腻。但他不想在动陈茂楠的时候误伤周清明。

周清明看了一眼余羡，没做声，可眼中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余羡知道自己撬不开周清明的嘴，不想再热脸贴冷屁股，把门打开，“行吧，我没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