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宫宴（2/2）

“陛下是想要抓断臣的手吗？”

闻言萧子修松了松手上的劲，却仍旧未把人放开：“你待如何……才肯……才肯原谅朕……”

“哈！我待如何……我待如何……难道不是陛下您一直在逼迫着臣吗！”

萧子修身躯一震，满心的痛苦几欲溢出。趁他神思恍惚之际，沈重熙奋力一挣，后退几步，萧子修忙上前抓住那人。

沈重熙突然被身后的凳子一绊，整个人向后倒去。“重熙！”萧子修向前一扑，却只抓住了沈重熙的衣带，两人双双倒在矮榻上。

沈重熙被萧子修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在两人的拉扯之下他已是衣襟散乱，衣领微敞。清泠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两人身上，柔和了沈重熙原本冷峻的脸部线条，亦照出脖颈处一片雪白的肌肤。

萧子修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但他不能起身，他怕一起身沈重熙又跑了，喉头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室中显得格外响亮。

“陛下请自重！”在萧子修看不见的地方，沈重熙早已耳根红透，他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以图不让那人察觉出丝毫的端倪。

“五年前的事你该知道并非朕本意，如果不是私自囚禁你，朕就保不住你……”

“是啊，独自一人缩在黑暗潮湿的地牢里，数着自己亲人斩首的日子，还要忍受来自三皇子殿下的侮辱……既然如此，你就不该保下我，让我去地下侍奉我爹娘!让他们原谅孩儿眼盲，寻了一个过河拆桥的主子！”

“重熙……别说了……别说了……”萧子修心痛如绞，几不能言。

良久，沈重熙双眸中的血色恨意褪去几分，悠悠叹出一口气：“你该知道的，子修，从你放弃沈家的那刻起，我们便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去了……哈哈哈哈哈——”萧子修突然站起仰天大笑，“你以为你们沈家就有多清白无辜吗！为了滔天权柄，费劲心思派你接近我，我对你的情意又何尝不是你们沈家控制我的筹码！”说罢拂袖转身而去。徒留沈重熙一人倒在榻上，面色惨白，一滴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滚进衣襟再也不见。

见皇帝与沈将军一前一后地回到席位，总管张德顺松了一口气，拍拍掌：“献舞继续！”

此时殿中舞伎已换过衣服，变换了新的队列。旁边伶人的乐音一转，一个领舞的蓝衣舞姬从殿外翩跹而入，对着上座的皇帝展颜一笑，随即在众舞伎的簇拥下挥袖起舞。

众臣忙把惴惴不安的心放到蓝衣舞姬的身上，随之旋转、后退、一颦一笑。

原本低着头静默无言的沈重熙，心中莫名升腾起一阵恐慌，连忙抬首去看萧子修，发现他只是盯着酒杯出神，稍稍放心。沈重熙将目光随意扫过殿中，突然一道银光从他眼前闪过，还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他便踩着桌案飞了出去。

“护驾——”

“陛下小心！”沈重熙一个纵扑挡在了萧子修身前，一阵剧痛从肋下传来，沈重熙死死抓住剑刃，一脚踢开那个舞姬，旋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重熙！重熙！张德顺！快去请太医！”萧子修抱起怀中的人向后殿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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