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死或生（2/2）

孙承修知道段弘栾要来，已经在衙门口等候，一进门就禀告道：“程南在狱中试图自杀三次，都被狱卒及时发现，我看他不会轻易开口……”

段弘栾想起章七说过的话，道：“命人去查查他自首前的行踪，立刻来报。”半晌又问：“军饷找的怎么样？”

孙承修道：“已经确定大概位置，明日便可开挖。”他似有难色，问道：“章七请求一同搜索，陛下您看……？”

段弘栾想起手里那块竹牌，立刻明白章七的意图，他回道：“你让他来找朕。”

“是！”孙承修推开铁门，两人进入大牢，湿气渐增，程南被关在最里头一间。

上次见到他，不过是一天前，他们一同被困，如今一个是阶下囚，一个恢复天子身。

“罪臣参见陛下。”身份变化，他的态度也变了不少。

程南在里，段弘栾在外，隔着木栏，坦诚道：“其实那时候，朕认定你一定已经畏罪潜逃，但是章七却坚持你会相救。那时候朕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你逃，朕一定全力追杀，如果章七对，我会给你机会，留你一命。”

程南跪坐在草堆里，没有丝毫活气道：“陛下若是要问我幕后黑手是谁，恕臣俱难相告。”

“你当真想死？”

“臣已无路可活。”

“如果能活，为何不活？”

“死若是成全，甘愿一死。”

段弘栾望着他，他在等，他希望在消耗最后一点耐心之前，程南可以意识到事情的紧迫性。

程南自然懂他的意思，却只道：“陛下不必费心，臣心意已决。”

段弘栾眉间微皱，淡淡对孙承修道：“用刑。”

大牢里回荡着凄厉的叫声，牢外，零零三和章七已经在待命。</p>